天色已经全黑,旅馆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张樱仙正在沐浴。
甄诚早已经洗好了,正穿着睡袍,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看着电视节目。其实电视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报道拂晓黄沙联手与伪军大战的新闻,以及黄沙袭击市区,炸毁伪政府办事处的事情。
全是一些刻意抹黑拂晓和黄沙的画面,把他们做过的好事都抹消,只报道他们在作战中误伤了某个平民,或者又误炸了某个民居一类的……当然,黄沙是真的做过一些有点过份的事,拂晓却从来也没有!
拂晓是正规军!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杀害平民。不管那些平民是地球人还是逢魔星人。
真正的军人只会做对战略有益的事情,杀害平民能有个什么屁用?对哪个战略有帮助?
数分钟之后,张樱仙从浴室里出来了,她把浴袍穿得很妥贴,腰带缠得很紧,似乎打了个死疙瘩,她用戒备无比的眼神看着甄诚,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他们两人今晚肯定得同床共枕,这让张樱仙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她有点畏惧地向后退缩,一直缩到了床沿边上,半边身子悬在空中,随时可能掉下去。
“喂,干嘛这样戒备我?”甄诚笑道:“你不是知道吗?我是不对战友下手的。”
“可我并不是你的战友。”张樱仙又缩了缩:“我是情报人员,根本不上战场的。”
甄诚笑着摇了摇头,在所有的战友中,唯一会这样戒备自己的人,也只有张樱仙了吧,因为除了张樱之外的人,谁都不知道甄诚以前私生活有多么糜烂,说得难听点,他以前就是个人形推土机,酒吧里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他有多少就往家里带多少,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感情、什么贞洁一类的东西。
而且他总是换着各种方式调戏张樱仙,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脸红心跳,疲于应付。
但他在拂晓里的表现却很完美,从来不将个人作风带到军队里,如果让莎莉知道她一直盯上的清纯小帅哥其实是个推土机,不知道她会不会对甄诚失去兴趣,就好像她对李奥纳德从来就没有感过兴趣一样。
张樱仙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缩成很小的一团。
“好吧,我这个人是属驴的,本来你不这样戒备的话,我就打算放你一马,但你摆出这样的姿态,让我感觉很受伤,所以我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就对你太失礼了。”甄诚伸手抓过去,张樱仙想躲,但却是徒劳,甄诚的动作比她快好几倍,力量也大得多。
她无助地挣扎了几秒,随即被甄诚拖到身边,翻身向上一压,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她身上。
沉重的呼吸喷在了张樱仙的脸上。
虽然隔着厚实的浴袍,但男人的压迫力依旧让她全身都感受得到,她连呼吸都停住了:“学长……你……你……不要……别这样……”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大呼呼救报警也不太可能吧?叫来伪军的警察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莫非,要在这里失去第一次了?她心里忍不住就这样想:把第一次交给学长的话,也不算太糟糕吧,反正做为一个情报人员,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在某个特殊的任务里,在死之前,体会一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总比到死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强。
如果把第一次交给学长,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三年前,那个站在操场边,看着学长上台领奖的小姑娘好似回来的……
张樱仙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睛。到这时候,她居然发现自己心灵一片平静,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三年前,军校的操场边上长满了栀子花,她站在花丛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