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道上,明亮的灯光倾泄而下,黑色大理石地面平滑光亮,尽头转角处传来水流声,布置仍旧精致高雅的洗手池上,水流顺着一双纤纤素手滑落而下,中指上那枚闪亮精致的钻石戒指在灯光和流水的映衬下,越显炫目。
水流声嘎然而止,纤手拿起纸巾,在触到指上的戒指时微微一顿,清澈的水眸注视着它,手指轻抚过上面被六形花瓣包裹住的那颗粉蓝色心型宝石,娇柔的小脸慢慢扬起一抹甜蜜幸福的笑,眼里的柔光晶亮又喜悦,但是这一幕,在某些人眼里却是刺目碍眼极了。
贝晓柔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站立在出口处的女人,她微微一愣后,脸上扬起柔和的浅笑。
迈步上前,正要开口说话,对面的女人却率先冷声开口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舒曼雪冷凝着柔美的小脸,紧抿的双唇划出愤怒的弧度,明眸涌动着如刀般的锐利光线,脸上不再有那抹虚伪的笑意。
可惜,此刻沉浸在幸福中的贝晓柔,却没有发现到她如此明显的变化,她轻咬了下唇,脸上浮起一丝羞涩的薄红。
而她这副模样,让对面的舒曼雪,眼里的冷光越发深浓,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柔美小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贝晓柔满脸柔笑地抬起眼,却不料看到她这副神情,当下怔愣住,唇角的笑意微微有些凝窒,随即浮起一丝担忧的关切,“舒小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贝晓柔,你以为这样你就是赢了吗?”舒曼雪冷眼瞪着她,冷冷一笑,眼里的恨意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至贝晓柔身上,让她感到有些可怕,脚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舒曼雪穿着黑色系带高跟鞋的小脚跟着往前跨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鼻息相对,贝晓柔能闻到她身上清香诱人的香水味,和她近在眼前,明显带着嫉恨和憎恶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心头蓦然一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舒曼雪双眼紧紧盯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般,让人只觉身子一阵阴冷,而她垂在身侧紧握的大手慢慢松开,往前探去,一把抓住贝晓柔的右手放到眼前,微垂眸,看着中指上那枚闪亮异常的戒指,眼里的红光又深浓了几分。
大拇指在戒指上缓缓摩娑而过,贝晓柔紧皱起眉,抿唇,快速抽回手,脚下再往后退了两步,水眸充满戒备地望着她。
舒曼雪紧抿唇瞪着她,而后冷哼一声,“贝晓柔,我告诉你,子骞哥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安静的空间里,头顶明亮的灯光静静洒照而下,映着两人的面孔越显白皙透亮,只不过此时,她们脸上的神情,却透着种静立的敌对。
看着对面的女人,那张经常带着柔和浅笑的巴掌小脸上,此刻充满了愤慨的不甘,让她看起来有些可怖,那双望向自己的明眸,满是扭曲冷怒的嫉恨,这种眼神,让贝晓柔的心口一沉再沉。
水眸里浮起些微被欺骗的受伤,“所以,你一直都恨着我?那些说要跟我做好朋友的话,都是假的?”
舒曼雪蓦地冷笑出声,终于褪下伪装,脸上讥讽和嘲弄疯涌而至,像是在看着个特别愚蠢的人般,“我爱了子骞哥二十几年,你却在一夕间就把他抢走了,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我也没想到你竟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我,想想真是太好笑了!”
心口猛地一刺,浮起些微疼痛,贝晓柔没想到自己真心以待的人,竟是从不曾真把自己当做朋友过。
她紧咬唇,脸上满是黯然和难过,而舒曼雪像是还没有嘲讽够,冷眼瞪着她,继续开口说道:“只可惜子骞哥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我,还一再防备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