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安北豪抄袭的文章,附上雷子骞画的那张草图,三言两语间,更显言之凿凿,让一众哗然不已。毕竟,这两家在建筑界内都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之位,如今,一家涉嫌窃取商业机密和抄袭,不由让人纳闷的同时,还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两家公司门前都挤满了欲再一探下文的记者们,只可惜,两位当事人却都没有再露面,而不同于安程建筑的避不回应,雷霆建筑的公关部经理在众所期盼下接受了采访,表示已经正式通过法律途径起诉安北豪。
安程建筑顶楼的办公室里,满头白发,已许久不管事的安董事长愤怒地将桌上的烟灰缸重重砸到地上,沉重的声响和碎起的几块晶片弹飞而出,更衬得他脸色铁青恼怒。
恼恨地伸手指着站在办公桌前,满脸不甘愤恨的儿子,急怒攻心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心灰意冷和气愤,“混蛋!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你就算不为你自己名声着想,也要想想咱们安程能不能丢这个脸!”
视线一垂,看到桌上那清晰刺眼的一大幅版面报导,面色更显恼怒,大手一伸,将报纸揉成一团,直朝伫立着的安北豪掷去。
面上被掷了个正着,安北豪轻垂下眼,看着落在脚边的那一团纸,眼底光芒诲暗,似萃了毒般,阴冷狠厉。
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中了雷子骞一早就布好的计,只要一想起昨天余特助说的那句“弃用的草图”,心头的怒火便不由狂狂燃烧而起。
没想到想要设计陷害他不成,反倒被他们倒打一耙,安北豪如何不愤怒。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抬起眼看向气得脸色发黑的父亲,紧抿唇冷声反驳着,“父亲,是那晚你看到设计图,非要让我换上。“
那晚从眼镜男手中获得这些资料的时候,安北豪刚拿出那张复印的设计图纸,父亲就突然来到房里,却没料到父亲看到后,当时他眼里的惊讶和难得的赞赏,让一直贪恋着能得到他表扬的安北豪,根本没办法开口说出这图不是自己画的,才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
可他这句话言下之意,像是将问题推到安董事长身上,自然让他更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颤着手指着满眼怨恨的儿子,“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清这图的来历?!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来指责别人,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安北豪身子猛地一僵,紧握的双拳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暴露,面上却是一片麻目,眼里一片冷意,“反正你对我也从没温情过,如果可以,我看您巴不得雷子骞才是你儿子!”
“你……”
安董事长气得胸口发疼,而安北豪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父亲对雷子骞的赞赏和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之下,每每看着父亲对雷子骞如何推崇赞叹,心头便克制不住地涌起愤恨,日积月累之下,对那个男人越发恨得牙痒痒,从此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定要不择手段打败他。
这次是他一时疏忽着了道,但是下次,他必要雷子骞双倍奉还!
他紧咬牙,俊脸上一片狠厉之色,所行之处,让见到的人都望而生畏,不敢上前去随意触霉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才刚坐下,神色冷凝愤怒的沈慕诗,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他面上神情不由一厉,心情恼怒之下也不给她好脸色,直接怒喝出声,“沈慕诗,你别得寸进尺!”
沈慕诗却根本不惧他的冷脸,将手里的平板啪地一声甩到桌上,寒着声问道:“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北豪紧皱双眉垂眼望去,在看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