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王族子孙俱皆以国为姓,更有一部分人避居山中,某听你说三日前方才首次出山,是故以为你乃前朝王族后裔,你……当真不是?”
“这——”秦慎顿时变得犹豫起来,他也没看过族谱,祖先到底是哪一支他并不确定,如果贸然说不是,万一真的又恰好是这一支,那他岂不是变成不认祖宗不肖子孙了?
他的犹豫看在宗浩眼中却又是另一种解释,宗浩释然笑道:“秦小兄无须担心,如今距离前朝已有两百余年,谁又还会来计较这些。”
秦慎哭笑不得,岔开话题道:“宗公还是说说如何得知在下三日前方才出世吧,咳……切莫再拿猜测之言搪塞于我。”
宗浩淡淡一笑,审视他片刻后道:“某不过是从你的衣物样式以及脏旧程度判断而已,亦不曾料到竟会一语言中,实在是……惭愧。”
说完老脸一红,似乎对不幸言中极其不好意思一般。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话哪怕是放到两千年前都合适无比。
秦慎知道对方所言不尽不实,有心想要继续追问,可是对方又讳深莫测的避而不答,想要拷问,对方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说就算真能拷问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作罢转而问道:“宗公可知今日追我之人是何来头?”
“绣衣使者。”对此宗浩没有隐瞒,说完发现秦慎一脸懵懂,继而解释道:“绣衣使者,直接听命于皇帝的一支队伍,这些人身穿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奉命巡视各地负责讨奸、治狱、捕盗,督查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之事,发现问题可代天子行事,权力极大。”
竟然是相当于“锦衣卫”那样的要害部门!那他们怎么会盯上我?秦慎震惊之余继续问道:“那宗公又知否对方为何对我穷追不舍?”
“这个,料想是对方见你行装怪异之故吧,秦小兄难道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极其惹眼吗?”宗浩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还好吧。”秦慎兴致悻悻的敷衍答道。
他没想到任自己如何旁敲侧击对方就是死不松口,只好放下从他这里打听消息的念头低头暗自琢磨,一时间寂静一片。
绣衣执法对我如此上心,就算有自己穿着怪异的因素,但肯定不是全部,不然满大街穿奇装异服的人也是不少,怎么就偏偏对我穷追不舍?这其中肯定有自己还没弄清楚的原因。
还有这个宗浩,他怎么会在我刚好要被拿下的瞬间出现?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而且他当时示警的时候似乎知道我藏身马车一样,这恐怕也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吧?
“秦小兄可否取弓与某一观?”就在他对所有事情进行梳理的时候,宗浩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秦慎取下长弓递给对方,宗浩把玩了一番后将弓还给他道:“以绣衣使者的能耐恐怕很快就会循迹追来,我们在此已耽搁不少时间还需速速离去,不知秦小兄有何打算?”
“在下……”秦慎微一迟疑,还是老实道:“在下要往北边去办一些事情。”
宗浩点了点头,洒然起身道:“那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秦慎对古代侠士这种随性而为毫不拖沓的作风心折不已,有点不舍道:“不知宗公桑梓何处?他日在下也好登门拜谢。”
“某不过是居无定所之辈罢了。”宗浩淡淡一笑,再次盯着他看了片刻后扭头目视远方意味深长道:“若是有缘,你我定有再见之日。”
“那……好吧。”秦慎见他始终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顿时也是兴致缺缺,拱手目送对方身手矫捷的钻进山林飘然离去后呆立草坡愣愣出神片晌,叹了口气过去将两匹马赶散,认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