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判断还是打探来的消息,至少他的解释有理有据令人无可辩驳,这就不能不让自己小心提防了,但是自己又该怎么防?再次逃离军营?那又该去哪?
就在他被这些事情弄得头大不已时,宗浩突然道:“上次分别之时秦小兄说上北边办理要事,不知如今事已成否?嗯……”
一顿又道:“还是从军便是你所言及之要事?”
秦慎收回心绪,淡笑道:“从军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举,实非有意,至于那事,其实也只是一件极小之事罢了,却并非如宗公口中所言般紧要。”
“是吗?那看来是某想错了。”宗浩一笑,又道:“只是某观秦小兄愁容满面,却不知又是在为哪件事担忧呢?”
这老狐狸,见了我就想套话,真是良心大大的坏!
秦慎暗诽着叹息道:“在下不过是担心军中同袍安危,再则……”
微微挑眼朝宗浩一瞥,满面惶惶之色哀叹道:“不瞒宗公,在下听完宗公方才所言忧心不已,宗公能从边塞消息中判断出在下,那绣衣吏恐怕亦不例外。在下虽不知绣衣为何拿我,却也知绣衣不会轻易将我放过而要寻我更是易如反掌,若是他日绣衣寻上门来,在下又该如何自处?宗公乃看破世事之高人,还望能为我指点迷津,不吝赐教。”
“鄙人不过山野村夫罢了,又能何以教你?”宗浩一脸愧不敢当。
这老狐狸口风也太紧了!就在他感叹之时,只听宗浩又道:“不过某对占卜之道周易之术颇为痴迷,若是秦小兄有意向天问事,某却也愿以这浅薄见识来为你代祈一番。”
秦慎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一丝蛊惑之意,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背后蕴含什么意图,不过也是心中一动,对于占卜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他谈不上信,却也不是完全不信,总之就是姑妄听之,拿来当个借鉴也还不错,而且……
短短片刻便有决定,拱手言道:“那就有劳宗公了,就帮在下问问将来去往何处吧。”
宗浩点了点头,伸手请道:“秦小兄不妨先写个字。”
“字?”秦慎一愣,心说不是直接就起卦问事了么?怎么还要写字?
在他疑惑的间隙,宗浩淡淡笑道:“直接占卜也不是不可,不过若是结合字来卜算,却又要更准一些,相信秦小兄也希望如此吧?”
秦慎闻言将信将疑的捡起一根枯枝,歪头想了小会,在地上写了个“一”。
“一。”宗浩端详着字沉思片刻,面色微变转瞬即逝,随即仰面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直视他道:“天一地二,一为纯阳之乾,一生万物乃万物之首,没想到秦小兄心中竟有这般大志向。”
秦慎听得汗颜不已,心说我除了会写个一字还会写什么?尴尬笑道:“宗公说笑了,在下又哪有什么大志向,要不还是先卜卦吧?”
宗浩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未再多言从身边拿过水囊倒水净手,然后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默默祈祷一番便朝地上撒去,如是数次,最后盯着地上铜钱沉吟不语,渐渐暗淡的天色下只见他脸色变幻莫测。
看他这副模样,秦慎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小心翼翼道:“此卦何意?”
“嗯……”宗浩闭目沉吟,忽而睁眼看向他道:“履卦。”
“何解?”
宗浩完全回复成平时的那派风范,淡淡道:“此卦可谓吉卦,从卦象所显,乃是在告知你想做某事时只须心有执念而热衷此事,再顺势而为,则事必可成。不过……”
顿了顿,续道:“不过行事之时还需顺从天理,这样你也就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否则便是无理之事,自然也就诸事不顺,难以成功。故此秦小兄的前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