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跌伤,尽皆将马蹄裹上一层厚厚的草梗。
打量着四周景色,策马行在门可罗雀的空旷大街,看着挂在屋檐下细长晶莹的冰棱,秦慎蓦然想起童年趣事,挥出马鞭甩下冰棱,掰了一截丢在口中“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
咀嚼间发现瞿寒等人正神色怪异的瞧着自己,便拿手中的冰凌递过去道:“你等也要吃?”
众人连忙缩着脖子打了个激灵摇头拒绝。
“对了!”秦慎忽然想起一事,扭头问道:“薛玉,昨日小夫人买了我多少?”
“百余万铢。”薛玉回道。
“百余万?!”秦慎从来不过问家中钱财之事,是以陡然闻听之下难以置信的吓了一跳,得到薛玉的肯定后心中默一计算,发现百余万铢相当于三十余吨粮食不由又是一惊,而如今一翻七,更是达到两百多吨。
这些钱财自然都是吴汉送给自己的路资,只是当初也就是数个布袋而已,又如何能装如此之多?疑惑间问道:“百余万铢恐怕有数车之多吧?你等昨日如何运去?”
薛玉解释道:“并非全是铜钱,其中黄金亦有不少,是以数量并不多。”
他倒是真的大方!秦慎点了点头心中慨叹,三十余吨米粮,就算在后世也值二十万左右,对一个刚见面不过区区数日之人就送如此多钱财,以他后世的思想来看实在不能不感慨万千。
默默喟叹片刻,旋又担心道:“赌铺仅仅是我便要赔近千万铢,不会跑路吧?”
“跑路?”众人疑惑。
秦慎面色微一尴尬,轻咳中解释道:“就是携带钱财逃跑。”
“嗨!将军多虑了!”曹进恍悟中不以为然,释疑道:“开赌铺若是这点本钱信用都无,又如何经营?况且昨日\俺便与小薛遣人盯住,将军放心便是。”
也对,自己来这里常不管钱,对两者之间的换算总缺个概念,听起来数字吓人,算起来却也不过是后世的百万左右,自己还真是大惊小怪。
自嘲间曹进忽然道:“俺倒是有个疑问,就是将军如何猜知此事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薛玉闻言亦是连忙点头。
秦慎收回思绪眼神扫过数人,再看看四周,解释道:“一则传播速度有些奇怪,二则赔率也稍显怪异,若是看好某人,大可将他赔率压低,然而我与他的赔率比较接近却又稍显偏高,似乎总在引诱人将赌注压在我俩身上,而最难发生之事本应赔率极高,然而赌铺却仅仅开出以一博二,似乎颇为担心太高而被人购买,以此推断,应该是某人想要促成平局,大小通吃。”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缓心而无成,柔茹而寡断,好恶无决,而无所定立者,可亡也。两难间缺乏决断,莫过于此,也不算他冤枉。”瞿寒一脸感慨道。
秦慎闻言琢磨片晌,终于明白是优柔寡断的意思,不由暗道你妹,还是后世的言语精炼要好。
微一腹诽又回想赌铺之事,发现当时假如对方平局开高,就算自己依旧买自己,虽然能赚钱但是也就难以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和暗处的勾当。
就算察觉了想要让对方有大损失,那么就只能全部买平局,可是如此做对方又达到了目的,远不如现在这样既赚钱又恶心对方畅快。
以此来看,平局开高的话最终陷入两难的就会变成自己,只可惜对方太过贪财也缺乏必胜信心,终酿大错。
胡思乱想信口胡柴间众人拐进了城西。
城西是军营、三教九流和贫民聚居之地,平常最是多事,因此一般也是重点照顾对象。
众人言笑巡逻中刚转过一处街角,蓦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