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朗读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重姜倒拿着千字文,偷偷摸摸的伸长着脑袋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结果这头刚刚伸出去,啪的一声,就挨了一巴掌。
“师父……”重姜瘪着嘴,恹恹的唤了一声白泽。
只见门外走进一男子,白衣黑发,面容娇好,眉眼勾人,自带一双桃花眼,手执一把木质的折扇,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风流二字。
“走哪儿去?”
“上茅房。”
“茅房在东边,你往西边看什么。”
“徒儿眼瞎。”
白泽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寻着一软垫坐了下来。然后只听刷的一声,折扇打开,动作潇洒迷人,而折扇的正中央处正写着风流二字。重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装逼遭雷劈。然而面上却带着满脸的笑容对着白泽讨好的说道:“师父,您多久可以放徒儿出去,我都在宫里待了五天了,再不出去……徒儿就得发霉了。”
“发霉?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只不过人家瑶姬和一众仙女仙童在外边候着呢,就等着你出去还钱算账。”
重姜闻言喉间紧张的动了动,不敢相信:“不会吧……瑶姬他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呐……”
白泽没说话,合上折扇,敲了敲茶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重姜见状赶紧狗腿的上前给白泽倒了一杯热茶:“师父喝茶。”
白泽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人家瑶姬的确不小气,可你也不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偷了人家百年酒酿不说,喝醉了还扒光了别人坐骑的毛发,弄得人家到现在门都不敢出。”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重姜小声反驳,奈何对上白泽微挑的眉眼,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明个儿我就要下凡游历去了,这一去大概就要小半月才回得来。这期间你把这千字文给为师背熟了,若为师回来未背的滚瓜烂熟,以后你就睡茅房去。”
本来重姜还在为白泽游历而高兴,后边又听到要背千字文,顿时苦了一张脸:“师父,我可是神仙,被那劳什子千字文有什么用……”
白泽的桃花眼睨了重姜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重姜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这种文盲。”说着实在忍不住,又给了重姜的脑门几下。
重姜摸了摸自己并不疼的脑门,瘪瘪嘴,却没再反驳。她可不傻,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惹白泽生气,到时候吃苦的还是她。
白泽也并未在静心殿久留,和重姜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重姜乖巧的目送着白泽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等到人完全不见,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
背千字文?去它的千字文,太大地大,赌最大。喝酒最大!想到这半月美好的日子,重姜就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白泽一走,重姜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完全没人管的住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醒来,收拾完之后就去天庭各个角落聚赌,运气好,赢得多了,就在百花宫那边找个小仙女买几坛好酒和长治喝喝,偶尔喝的有些醉了,就去掀路过的小仙女的衣裙,看到小仙女们羞红的脸蛋儿觉得可有趣了。
“你说要是我师父回来瞧见我这样,会不会真的让我睡茅房去……嗝……”入夜微风清凉如水,天界的上空也似凡间一般,布满了漫天的繁星,星星点点,点缀在如墨一般漆黑的夜空之中,显得极美。重姜躺在昌庆宫外的巨石上,醉眼朦胧的看着头顶的美景,一边用手肘推了推已经醉的不轻的长治,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长治醉的已然神思不清,听见她的话只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