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他举起那张写炭笔字的宣纸,看了又看,感叹道:“我只是替你可惜,倘若你这手字能写给他们瞧瞧,定能一雪前耻,这该多好?”
“给他们瞧瞧又不能赚钱,我不干。”
“钱钱钱,你真市侩。”
乐琳托起腮,一边沉溺在远大的理想中,一边道:“等到有一天,我赚到足够多的钱,我就一块一块银两往他们身上扔,扔到他们屈服、扔到他们夸我这狗爬一样的字苍劲有力、气势磅礴、笔走龙蛇为、堪比王羲之为止,这才叫做一雪前耻、吐气扬眉!”
柴珏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就凭你如今这字,就算给出金山银矿,也没有人会那样恭维。”
“哼。”乐琳傲娇地哼了一声,便不理柴珏,继续埋头作画。
柴珏偏又挑起话头,问道:“你为何画傅掌柜?”
“我不止画了傅掌柜,我还画了郑掌柜和我自己的画像。”
“有什么用?”
“事务所开张之后,把三个合伙人的画像挂在宴客室。”
柴珏赞叹道:“这个主意不错。”可他想了一下,又不解道:“上次傅掌柜不是婉拒了你吗?”
“我敢与你打赌,他定会加入的。”
乐琳画了一会儿,惋惜地说道:“其实我本想画油画的,但是弄不到颜料,故而才画的素描画。”
“油画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有朝一日我画了出来,你便知道了。”
“到时帮我画一幅可好?”
“嗯。”
片刻,柴珏又问乐琳:“你还记得阿璃的样子吗?”
“阿璃?”那个如玩偶一般精致可爱的小女孩,乐琳当然记得:“记得啊,上次在八宝楼还说着第二日要请她吃甜品,可是直到如今都没有见得上她。”
柴珏点了点头:“宫中对女眷管教甚严,上次还是她央求了我许久,我才偷偷带她出宫一趟的。”
“啊,原来如此。”
“你能不能帮她也画一幅?”
乐琳点了点头,笑道:“此事不难,你什么时候要?”
“今日之内能画好吗?”
“这么急?”
“明日是她生辰,我本想等下到市集里看看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买来明日送给她的。如果你能画这画,我正好送予她作贺礼。”
乐琳赶忙抽出一张新的宣纸,提笔作画。
约莫两刻钟,一幅草图便跃然纸上。
“这样的构图可好?”乐琳将画纸展示给柴珏看,问道。
画里,娇俏可爱的柴璃,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糖醋里脊,天真烂漫、憨态可掬。
“哈哈哈哈,”柴珏不由得笑了,他猛点头道:“这个好,最像她了,她上次吃糖醋里脊就是这个样子!”
“那待我再好好修整一下,阴影和细节都还未完善。”
“嗯。”
柴珏往一旁的茶几拿过来茶壶与杯,为二人添满两杯茶水。
他递过给乐琳,问道:“不如,明日你也入宫来,一同庆贺?”
乐琳想也不想,便回:“好啊。”
“上次皇祖母赠你的那颗绿坠子,还在吗?”
“嗯,怎么了?”
“记得戴上,明天皇祖母兴许也会在。”
“哦?”乐琳寻思了一下,说道:“那我明日还要命人去买盈湖斋的茯苓糕,和昌吉顺的笋泼伊面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