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铜面人站在一丛乱草旁,距任飞云一家人不到两丈的距离;但是,所有帮众已心胆俱裂,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贸然向前了。
铜面人却冷笑一声说:
“任大侠,现在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何必苦苦挣扎,这样好了,你们都自行了断,这样也死得可歌可泣,体面大方!”
“笑话!”任飞云尽管浑身疼痛,如万虫噬咬,但他的神情若无其事,他的言语坦然平静,他说,“就凭你们这些歪门邪道,也想让我任飞云屈服,还不配!”
“那好!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在死之前的恐惧!”铜面人说着就要发力出招,却猛地听得有人大笑,并且笑声狂妄,似乎有目空一切的威势。因此,他一回头便看见竹林的尖顶上,立着一个身体足有二丈来长的,一个白面怪眼的人,正向着他怒目而视,狂笑不止。
见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铜面人也陡然静声息气,不再嚣张;他愣了一愣,最终还是决定以礼貌的方式,向人家打声招呼会比较妥当些。因此,他远远地朝那个立在竹枝上的高个子,客客气气地拱一拱手说:
“敢问朋友,是哪条道上,请亮个万儿,日后也好相见!”
而那人手也不抬,头也不点,只是随着竹枝迎风摇摆,扭扭捏捏,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并且狂笑一阵说:
“万你妈个头,万!你给大爷听好了,把面具摘下来,把裤子脱下来,自己把******割掉,并朝着老天大叫三声: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帮众兄弟一听,有人忍不住笑,噗嗤笑出声来!于是,陈大良大惊失色,回头怒斥那些窃笑的人:
“谁笑了,谁笑了!快点,自己掌嘴巴,掌一百个嘴巴!”
“好了!”铜面人恼羞成怒,大吼一声说,“还叫什么,不要吵了!”他感到,这个人高深莫测,不能得罪,因此还是忍住满腔怒火,耐住性子,笑一声说:
“朋友真会开玩笑,我们都是大人了,玩这种把戏没有意思!”
谁想,对方听了他的话,也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说:
“是啊!玩这种把戏已经没有意思了!那我们就玩另一种更有意思的吧!”
“好啊!”铜面人说,“你说说看,玩什么,朋友?”
“你说嘛!”
“不,你说。”铜面人推让着说。
“好!让我想一想,玩什么才好呢!”那立在竹枝上的人随风摇摆着说,仿佛正在思考。
良久,对方仍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于是,铜面人就再次问他:
“朋友,你的办法想好了吗?”
很遗憾,对方只是随风摇摆着,并没有回答。
铜面人看了看大家,感到十分蹊跷,但是又不敢贸然举动,因此又问一声:
“朋友,你的好主意想出来了吗?”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要重了一些。
对方依然没有回应,于是,铜面人从胸中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并将画扇一指,示意大家朝着那个长长的白面人走去,同时也低低地说了一句:
“看看去!”
帮众们胆战心惊,又不敢当面违令,便只得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朝竹林边上走去;当最先一个走近一看,陡然松了一口气,并且大声叫起来:
“少主,都是鬼把戏,是个木偶人而已!”
听闻此言,铜面人火冒三丈,吼一声说:
“混蛋,敢戏弄我!”
说话间,他人已离地飞起,就像飞蛾一样,扑向那挂在竹枝上的木偶人,三五下功夫竟将这个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