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尚书方向标正在内院打坐,吮吸子夜精气,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自屋顶而下,咄的一声!但见,一柄飞刀钉在了,他静心养性站立的旁边一张石桌上。
那飞刀也着实厉害,就像钉在萝卜上一样,嵌在石桌之中;顿时,把他吓出一身冷汗!试想,这把飞刀要是针对他而来,那么现在情况就完全两样了。
再一看,他才发现,原来飞刀之下还钉着一封书信;因此,他便双手合力攥紧刀柄,把飞刀拔了下来。再看看四周,寂静异常,并不见半个人迹。于是,他连忙收功回屋,亮起床灯,披衣坐看那封飞刀带来的书信。
“方尚书,别来无恙!遥想当年,我们君臣同朝,治国安邦,使天下归心,万民咸恩;而今,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更兼岁月无情,不知不觉,你我都已迟暮之年!然,故国失地,如今已三分归国,尚有京城大理之地,被贼盘踞。而诸臣皆欲兴师问罪,寡人念及旧朝老臣之情,恐殃及鱼池,多有不忍!更兼,频动干戈万民涂炭!于是,寡人有此两虑,不忍加兵伐罪,望尚书体谅!然,寡人尝念尚书大义,忠贞不阿,实乃国之重器;以此飞刀传书,推举一人,协同尚书大人复国诛贼!尚书若有意,不妨明日辰时一刻,白云客栈九号房——丁冬!悬望,段天峰。”
方向标见此书信,愕然失措,仿佛就如五雷轰顶一般,一时间满脑子空白一片!他夫人见他这般神情,知道必然遇到麻烦事情;于是,起床与他倒了一杯茶水问: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你看!”他将那份飞刀传来的书信交给她。
夫人一看,大惊失色,讶异地问他:
“是此,如何是好啊!”
而这时,方向标已经凝神静气,又恢复了昔日深谋远虑的心智,他笑一笑说:
“天上掉馅饼,砸在驴头上,它会把它踩的粉碎;可是,砸在有智慧的人的头上……”
“那怎样?”夫人抢先问。
“那他就可以,预先知道老天的心事!”方向标笑笑,悠然自得地捋起胡须说,“知道有所为,不所不为!”
“老爷的意思是?”
“很显然,当今国主隆科多他的才情多于心智,而老国主段天峰,深谋远虑,不露声色,深孚众望,这大理的江山依我看,迟早还得回到老国主的手里!”
“那要真是像老爷你预见的这样,”夫人说,“那么这份飞刀传书,也就是咱们家的福音书了!”
“哈、哈、哈……”方向标笑着拍手说,“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一通百通!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那明天辰时一刻白云客栈,老爷你要亲自去吗?”
“当然要亲自去!”方向标手捋胡须悠悠地说,“只有亲自去,方显得我们的真诚。”
“那也得千万小心在意!”他夫人说,“毕竟,事关重大,尤其要提防坏人的眼线!”
“夫人所言极是。”方尚书说,“我们还是请智儿过来打个商量吧!”
“这样最好!”夫人说着便唤丫鬟颖儿,去将少爷叫来。
不多时,门外脚步窸窣,紧接着门开处,一个青年公子走了进来。他神情怡然,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若涂脂,是个潇洒风流的一等人物,他一走进门来,便朝方尚书夫妇俩行半跪叩拜之礼,说:
“孩儿,给父母亲跪安!”
“快起来吧,智儿!”方尚书看着一表人才的儿子,满心喜悦地与夫人说,“夫人你看,我们智儿是越来越孝顺有作为了!”
夫人嫣然一笑,“这都是老爷你教子有方,”她说,“加上我们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