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刚介绍完这里的情况,任思云便用一个小绿漆托盘,端来了两碗凉粉,并有意带着逗趣的口气,抄着生意人的嗓门叫着说:
“俩位客官,你们的凉粉来了!”
南剑一看,带着温和的笑容迎着她,而白袍将军焦仲轩,则讶异地说:
“任姑娘聪明伶俐,这生意做得有模有样,实在不愧是个难得的生意人!”
“多谢大将军夸奖,”任思云笑着说,“我呀,是过路僧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一席话,加上她那俏皮机灵的表情,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方尚书的随从伍九成走进来,朝二人行过礼后坐下来。而任思云也出去招呼来客去了。
“小兄弟,你认为你们家少主人,这会儿会去哪里呢?”白袍将军焦仲轩吃完凉粉,放下汤匙说。
“我想,他一定会去刘员外家!”伍九成说,“因为,这个刘员外,他既不是朝廷官员,也不是方家的亲戚!去他那里,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那这个刘员外,又是他家什么人?”白袍将军焦仲轩问。
“非亲非故,他是我们家老爷方向标,早年在滇西做官时,周济过的一个折了本钱的生意人!”伍九成又说,“如今,他在大理都城开了两家绸缎铺子,一直都很感激咱们家老爷的恩情;只是,我们老爷不太喜欢与商人来往,是此,两家一向来往得少,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就没有人知道此事了!”
“所以,你判断眼下风声这么紧,他极有可能会选择去这样一个,既没有人知道他们两家关系的,又不是朝廷官员的人家藏起来,这样也就会更安全了!”南剑说。
“有道理。”白袍将军焦仲轩也说。
“但是,依我看,这个方都尉,还是让我去找比较稳妥!”南剑看了俩人一眼说,“毕竟我是陌生面孔,不会引起巡防军士和便衣探子们的注意。”
“南老弟,说得有道理!”白袍将军焦仲轩点点头说,“我们分头行动,小伍兄弟继续留在客店,与三位姑娘一起打理生意;而我,现在就去都城大牢,探听两位大人在监牢里的情况!”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店里的客人看见,白袍将军焦仲轩,将一两银子的凉粉钱,交到诗诗姑娘手中,并朝她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说:
“你们的凉粉实在太好吃了!”
“那就请大将军,有空常来!”诗诗姑娘笑盈盈地说着,将他送出门口。
“他们家什么好东西没得吃!”立即,就有靠墙坐的俩个客人,窃窃私语地说,“他分明就是来,看看这里的姑娘嘛!”
“现在的这些大人物都是这样!”另一个人说,“表面上衣冠楚楚,其实他们内心里都是一滩脏水!”
而诗诗姑娘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笑一笑,径直又回到柜台里,站在自己所站立的位置上,作好随时接待来客的准备。
这时,里面一个头戴毡帽,身穿道服,黑魆魆的面皮上飘着三缕长髯,的一个算命先生;他手执一条幢幡,上面写着算命、测字四个字。施施然走到柜台前,也向诗诗姑娘撂下几个铜子儿说:
“果然好甜的凉粉!”说着便走出了凉粉店。
“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