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影子斜!”那人继续用他低沉震撼的嗓音说,“只要自己没错,就不要畏惧他人的凌辱。”
“阁下是谁!”南剑立在原地,好奇地望着对方问,“怎么称呼?”
“我也是一个,像你们一样,”那人说着站起身来,从袖口取出十钱银子,嘎的一声丢在桌上,以充酒饭钱;并且随手抓起,倚靠在桌凳上的一根泛黄而结实的竹棍,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说,“从家乡来的人,我也叫我,也是要去我想去的地方!”说着,他任何人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出客栈大门,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客官慢走!”于是,客栈小二哥刘欢,像往常一样,朝顾客送上一句客套的临别用语。之后,他连忙走过去,收起银子,将满桌子的骨渣剩菜,利利索索地收拾一通。
然而,南剑刚才却有意观察了,这个背着斗笠的中年人。
他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岁以上了,黝黑的面皮上,挂着一铺花白的络腮胡须;眼光幽暗深邃,精神抖擞,魁梧的身板,走起路来威风凛凛。似乎,穿在他身上的那件青灰色长衫,和背在他背上的那顶陈旧泛黄的斗笠,以及他手中提着的那根竹节手杖,都有意掩饰了他作为一个武林高手的锋芒!让人,对他产生了一种,老年人的怜悯心情。
可是,就在这个身背斗笠的中年汉子,离开客栈,南剑正带着思虑的神情,重新坐下时,却惊讶地发现;在刚才对方走过的一路上,留下了一串清晰可见的脚印。它就像许久没有人住过——地板上落满灰尘的房子那样;要是有人走进去,便能立即清晰地看清对方留下的脚印!
然而,事实上幸福居客栈的地板,可是每天早晚都要清扫的,能够在这样洁净的地板上留下足印的人,这里面只有南剑知道,当今武林也许不会超过五个人!
夜色渐渐深沉,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弯弯的月亮正从大山背后抬起头来;于是,寂寥的山林里传来了一阵,夜莺寒颤的叫声!那凄寒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人们,伴随黑夜的到来,正有一波灾祸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