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思云被那青年人救上岸来,南剑的心里很感动,他从包袱里取出干净衣服来,将自己的一件旧长衫递向那个青年人说:
“朋友,穿上吧,不要着凉了!”
对方摇摇手,拒绝了,“谢谢,没事的!”他慨然说,“一会儿就到了,我挺得住!”
“穿上嘛!湖里的风大,不要着凉了!”立即,那些大叔大妈,带着赞许和怜惜的神情,看着这个青年人说。
但是,青年人却执意不肯,终是没有接受。
而这当儿,南剑早已挥剑斩杀了那条水蛇,并将干净衣服,包裹着浑身滴水的任思云;此刻,湖风猎猎,顿时让任思云感觉寒意料峭,浑身战栗起来。于是,南剑就抱着她坐在船舷上,用自己的体温焐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现在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这对有情有爱的小情人;有的人还在心里比照着,自己也落进了水里,也有一个关心疼爱的人,用衣服抱着自己湿淋淋的身体,相依相偎!
同时,人们也在议论纷纷,谈论那条水蛇的来历。有人说,是从船缝里爬进来的;有人说,是刚才靠岸的时候,从岸上爬进来的;也有人认为,这是妖孽邪祟,说到一半的时候,又住了口。因为,她怕自己的歪理邪说,会让这对小情侣不高兴!
而,这个放蛇的青年人,却又怜悯起对方来,“这样不成!”他抱着双臂,关切地看着南剑抱着的任思云说,“现在到对岸,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湖中心的风浪更大,这样抱着顶不住,会着凉的!”
“是啊!”南剑感激地看着他说,“要是,能有个地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一换就好了。”说着,他迅速扫视了整个渡船一眼;仿佛在说,这个光溜溜的渡船,要是能有个遮挡的角落,让我心爱的云儿换一换衣服该有多好啊!
“哎!船家。”陡然,这个青年看着后面一只飞快赶上来的小舢板,向那摇橹的一个粗皮粗肉的少妇人招呼说,“刚才,我们渡船上有人不小心落水了,现在寒冷难禁,能借你的篷船,换一套干净衣服么?”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那少妇笑笑说,“我就是看见有人落水,才赶上来搭救的!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说是换衣服,就算是给她一套衣服换上,我也舍得。”
于是,满渡船的人嗡的一声,感慨起来!有人说,你这个人真是好良心;也有人说,现在这样的好人越来越少了;还有人说,姑娘赶紧过船去换一套干净衣服,不要着凉了。看!你们运气多好,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这当儿,小舢板贴着渡船停了下来,南剑和任思云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而这个青年人,早已弯下腰去,双手捉住小舢板尖尖的船头,并侧过脸来与南剑二人说:
“我扶稳了,上去吧!”
南剑和任思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船尾那个头上搭着一块米黄色头巾,腰圆膀粗,阔面大鼻,粗皮粗肉的少妇人一眼;见此,这个捉着船头的青年人,立即大声盘问那驾舢板的少妇人说:
“大嫂子,你船上就你一个人么!”
“你要上来就是两个了!”那妇人立即俏皮地说着。
“行了!我还是个小男孩呢!”这个青年人逗趣地说,立即就引来渡船上,那些喜欢说怪话、戏弄人的男人们的一片嘘声。
“兄弟,让你的小佳丽上去吧!”这时他又仰起脸来,一脸真诚地朝南剑说,“放心,大家都盯着,上面也就这个大嫂子一个人,快去换了湿衣服吧,没事的,很安全的!”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似乎没有理由不上去换衣服。因此,南剑又取出里面一套暂新的粉红色绸裙,交给思云,并轻声地叮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