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南剑便问那两个道童:
“俩位羽士,刚才这位道长,轻功身法如此了得,怎么却又这等形状?”
俩人哈哈大笑,“南少侠有所不知!”南山修竹说,“此人是我们清风观的一个奇人,他武艺高强,身手敏捷;只可惜,每天的早、中、晚,都要发一次疯。因此,我们同门师兄弟,都称他为三疯!”
“噢!原来如此。”
于是二人随着两位道童,跨进殿门。只见中堂之上,供奉着一座泥塑金身;形容逼真,栩栩如生。又见两边墙壁之上,各有一幅巨大的壁画,都是太乙天尊祖庭,当年修仙了道的图文经过。
绕过道祖金身,进入后堂,推开后门便到了此观的内院;这里种了一些花草,中间立着一座丹炉。此时阳光照耀,正有几只五颜六色的美丽蝴蝶,在花草间来回飞舞。
见对面殿门紧闭,江翁居士便说:
“两位施主在此恭候片时,待贫道去通禀一声!”
于是,两个道童结伴,走过院子,踏上殿阶,悄悄地将殿门推开走了进去!不多时,忽然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笑声,似乎有好几个人在一起。
俩人正纳闷间,殿门咿呀一声打开来,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须发如银的道人;他穿着一身洁净的道袍,手持拂尘,面如冠玉,神清气爽。要不是看见他白发白髯,但看面色,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一个已经有一百七十岁的老人了。他步态娴雅,行动有如风吹云动,飘飘然然。
而紧随其后,是一个身穿灰布道服,阔面短须的中年道人;他的神情也很清雅坦然,只是行动之间有一股凛凛霸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隐俗家的心性。但是,他的眉宇之间却透着明净的智慧,俨然是个一眼就能洞穿世事的人。
最后面走出来的,便是刚才那俩个道童;他们指着南剑和任思云说:
“尊师,这俩位便是南剑少侠和任思云姑娘!”
于是,最前面的白袍道人,便走上前来,朝南剑二人拱一拱手说:
“贫道清风,恭迎两位施主!”
“真人客气了!”南剑二人拱手还礼说。
随即,清风真人转过身来,“清虚道长!”他与身后穿灰布道服的中年道人说,“你们舅甥之间从未谋面,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叙阔,稍候空闲,请到我丹房拜茶!”说着,他又回过头来,与南剑二人说,“两位施主请自便!”说罢,他便领着俩个道童进入了后门,去了前殿。
待他们走后,那身穿灰布道服的段正淳也不拱手,也不见礼,便满脸堆笑起来,走上前来,“云儿,南少侠!”他拉着两人的手说,“路上幸苦了,走,去我寮房里,我们边喝茶边叙旧。”
两人激动不已,任由清虚道长段正淳牵着手,像被父母亲牵着的孩子那样;穿过圆形院门,来到一路青砖绿瓦的寮房。沿着走廊,在正对着一棵大香樟树的寮房门外停下;于是,清虚道长段正淳推开房门,将俩人带进寮房内。
不多时,香茗已沏好,分别斟在各自的翡翠茶盅里,“南少侠、云儿请吃茶!”清虚道长段正淳,伸手示意说,“我们道观不同家里,除了吃杯茶,便没有什么可接待的物什了!”
“道长客气,”南剑说,“吃茶本来就是十分高贵的待客之礼了!”
任思云端起茶盅在鼻子下嗅了嗅,“好香啊!”她将茶盅重又放下,好像不舍得喝似的,笑一笑看着段正淳说,“舅舅怎么知道我叫思云呢?”
清虚道长段正淳笑一笑,“其实这次,我在大理也盘桓了七八日了!”他一面给南剑倒茶,一面说,“只是没有同你外公见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