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沁沁的涯洞幽静异常,上下四周的石壁倒也干燥整洁,绝对真称得上是个避世隐修的好地方;过了一道铁门,再走几十步深,却发现里面越来越宽敞亮堂了,地上也整洁利落,没有一粒小石子。并且空气清新,也不再显得那么寒意飕飕了,到仿佛是进入了一个花卉满园的庄院。
就在这时,前面的洞府豁然宽敞,里面就像白昼一般明亮;再一抬头便发现洞府顶端衔着一轮明月,白光悠悠,将偌大一个洞府照得亮如白昼。但见这里面有一张石床,和几把精致的白玉石椅;而任思云就躺在石床之上,似乎依然处在梦境之中。
“云儿!”南剑急切便走了过去,他又惊又喜地呼喊着。
此刻,那白面猴子已将火把扑灭,蹦蹦跳跳来到了那座大石板上,鞠在一个正在闭目打坐的银丝白发的老人身旁。这老人虽然头发胡须都像雪一样白了,但是他的面色红润,富有朝气;更兼身上的白袍白袜洁净无尘,飘飘然然也是个神仙之中的人物了。而这满室的石器摆设,锅碗瓢盆,坐卧家具,样样齐备,窗明几净,超凡脱俗;再看那头顶上的一轮明月,光华白然,晶莹似雪,而实际上它并不是明月,它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见任思云躺在石床上,南剑冲了过去,可她依然深睡不醒,呼吸倒还均匀自如;见此,他连忙将思云抱起搂在怀里,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云儿,醒醒……云儿,醒醒……我是南剑哥哥呀!”他企图用呼唤将她唤醒,但始终没有效果。那一刻,他焦急万分,只要能让她醒转来,他是愿意去做一切事情的了!
“南少侠,不要惊慌!”忽然那个盘腿在石板上闭目打坐的老者,眼睛也不睁开,只是悠悠地说,“你心爱的人一切完好,请你振作精神,来,老夫与你聊聊天!”
听到老人的话声,南剑吃了一惊,到此刻他才陡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也猛地意识到原来这里面还真有一个老人了,甚至他连刚才的白面猴子竟也一时忽略了!他扭过头去看着那个依然闭目打坐的老者,“前辈,”他说,“莫非您就是留下字条,将我思云妹妹劫来此处的,仇武痴老前辈么?”
“是的,”对方猝然睁开眼来悠悠地说,“正是老夫!”
南剑一听,火冒三丈,待要发作,却又看了看怀里依然昏迷不醒的思云,于是他便只好耐着性子,忍着怒火,“前辈,”他说,语气倒也十分强硬,“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无端地作难于我们?”
对方一听,哈哈大笑,“南少侠,”他说,“万事都讲个缘份!我却问你,令尊是不是叫南平?”
南剑愕然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对他的来历家世了如指掌;因此,他的心里又暗暗惊奇,也似乎觉得对方并没有恶意。这样一想,便不再那么强烈地恼恨他了。只是,他的心里还很痛,因为他心爱的思云还在昏迷之中!
“前辈,”他又问那老人,“您怎么会知道家父的名字?”
老人依然哈哈大笑,“我不但知道令尊的名字,”他说,“我还知道你八辈祖宗的名字叫南海龙,并且,我与他还是金兰之交;而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你那八辈祖宗南海龙,还对老夫有情有义,念念不忘。所以,我在这个孤独陌生的世界上,等待这几百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见一见你——我兄弟南海龙八辈之孙的南剑南少侠!希望,你能回到我从前的世界,去帮我了却我在那个世界的一切恩恩怨怨!”
南剑听他说出这些话来大吃一惊,因为,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起过,说他们都是由一个叫南海龙的祖先繁衍的后裔!
“那我云儿究竟怎么了?”他又问。
对方摇了摇头,一副拿他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