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迟疑的表情。她又转过头去,与桌上正在吃饭的丈夫说,“大哥,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她男人一听便也激动起来,端着碗朝走进门来的田桑和任思云憨憨地一笑,“哦、哦,来客人了!”他说,“坐吧,坐吧!”说着自己竟又坐下去继续吃饭了。
而此时,田桑和任思云实在饿极了,很想赶紧吃顿饭了。但是,田菊花却根本就没有叫他们吃饭的动机,只是从搁几上倒了一杯凉茶,递到二人手上,“来,侄儿吃杯茶!”她又将茶水递到任思云的手上,问,“姑娘,你莫非就是侄儿媳妇么!”
任思云摇了摇头,不等他开口,田桑便解释着说:“不,姑妈,她叫任思云,是我的好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吃茶,吃茶!”她又打量了二人这副行头,见他们带把斧子,抱一只猴子,因此说,“桑儿,你们现在开始走江湖了孩子,怎么又是养猴子,又是提斧子的。”
田桑一听就呵呵地笑,“不是的姑妈!”他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凉茶说,“我还在家里打柴,猴子是任姑娘自家养着玩儿的!带把斧子在路上安全些,就怕遇到豺狼虎豹的也好有个防身的武器。”
“有道理,有道理!”田菊花说,又冷冷地看了看他们,说,“怎么,你不叫你娘来玩一玩哩!”
提到娘,田桑的鼻子一酸,但是他却强忍着,打个哈哈说:“不行啊姑妈,娘也是整天念叨着你和姑父哩,如今年岁大了,出不得门;所以,才叫我来望一望你们!”
“哦、哦、哦!”听到这里,坐在桌子上吃饭的田菊花的男人也笑了一声,看了二人一眼。随即,又稀里哗啦吃饭。
“姑妈你和姑父这些年身体都好么?”田桑又问,“家里的日子都过得好吧!怎么没有看到我那两个表兄弟?”
“嗨,不要提得!”田菊花说,“这身体天保护倒还勉强过得去,这日子嘛,有你姑父成天在湖里打鱼,倒也还过得去。就是一件事情不好,你那俩个表兄弟就像夜叉鬼投胎,成天在外面厮混,这还不要紧,把家里也搞得乌烟瘴气,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的!”
“不要难过,不要难过!”田桑安慰她说,“慢慢地懂事了就会好的!”
“指望他们懂什么事,”田菊花又说,“都二十郎当的年纪了,全不体惜爹娘一点,那还有什么指望,没办法的!”
言来语去,似乎没完没了了。田桑却在心里暗暗地说:“姑妈,你是饱汉子不懂饿汉子饥,侄儿走了这一天一夜的路,也才吃了些山果子,指望到你家里来吃顿饱饭,你怎么就这样吝啬,只是跟我闲扯,全不把侄儿当人看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