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凉粉之后,便觉得这当头的烈日也温柔了许多,加上沿途的山林里,不时地吹来凉爽的清风,三人便也觉得这弯弯的山路上开始有了无限的风景了。而这些路径,也都是公孙康当年拜师访友走过无数回的了,因此,那座山叫什么名字,那座林子有什么名树名花,一路上他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大约又行了七八里路,才走出一片林子,就猛然听得前面一片刀剑击打声响。三人抬头一看,就见对面一处稀疏的林子里,正有一伙人在械斗。
“哎,兄弟!”公孙康叫起来,“你们看,那个青年人又在这里被人截住厮打哩!”
南人纵目一看,点点头,“是啊!”他说,“这个人做什么,偏要与刘军山过意不去,莫非他们有什么仇怨么?”
“这倒未必!”公孙康一面用衣袖揩拭着额角上的汗水,一面说,“前天我好像听的人说,有个叫杨鹏举的青年人,到处找人挑战,说要扬名立万。并且那天也去刘军山的庄上大闹了一场,说是要找刘军山决斗;而当时,听得说,刘军山也答应了他的要求,说等他的儿子下葬的七天后,相约在马头城南门外决斗。就不知道这一向决斗了没有,却也不知道这个青年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叫杨鹏举的人了!”
南剑点点头,“原来如此,”他说,“现在的人,为了扬名立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想必这个人也不能例外了。”
说话间,三人的马匹已经行到了他们打斗的林子旁边了!就见刚才后面骑马赶上的那一伙人,一个个挥刀挥枪,将那个肩背着青布包袱,手捻着一杆铁枪的青年汉子,围在林子里厮杀。此时,他们的马匹都惊得四散乱跑,没了踪影。
再看那青年人,剑眉星眼,身长体健,也是个威风凛凛的汉子了。只是,进入了林子里他的一杆铁枪,运使起来不太方便,不是枪尖刺在了树干上,便是枪柄绊在了身后的树枝上。如此一来,他的险境便一览无遗了。
正当他站在一个小小的树缝之间,抵挡着前面五六个刀手的猛烈攻击,猝不及防身后被一个汉子,突然一枪刺在了大腿上了。顿时,那青年枪客,负痛啊呀叫一声,便扑倒在地。见此,那些追杀他的人,便一窝蜂地朝倒在地上的青年枪客,挥着利刃砍了过去!
那青年枪客见此,睁眼嘶吼一声,“谁来救我!”
顿时,回声在林子里激荡,悲哀之声直穿云霄。而正当南剑和公孙康准备出手之际,林子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龙吟声响!以南剑惯于使剑的经验来看,这种龙吟声,必然是有一把非常了得的利剑出鞘时带出的声响;再一看,果然不错。
林子里剑光闪耀,杀气如霜,就有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剑客,他手持三尺青锋,剑出如风,在几个挥挡之间,竟将刺向那个青年枪客的利器全数击挡开来。南剑见了,也不禁暗暗吃惊,“好厉害的剑法,”他喃喃的说,“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击退了几十支兵器,并且还不动声色!”
再看这个中年剑客,须飘三绺,目似朗星,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儒雅之风,俨然就是一个,宽厚的长者。他将众人击退以后喝一声:“都不要动,否则,我绝不留情!”
那些人一听,竟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因此,一个身穿蓝袍的中年汉子,用手中的刀指着他问:“阁下是谁,为何要救他?”
“我是谁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那人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你们再要行凶杀人,我手中的剑是不会同意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个穿蓝袍的汉子又说,“那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你们会答应的。”中年剑客说话间,手中利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