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的死囚大牢,并不会比其他的死囚大牢更舒服,这一点,丐帮副帮主张君涛深有体会。这间大牢又黑、又暗、又潮湿,就连白天进去也要打灯笼。在监牢潮湿的墙壁上,点着一碗比萤火虫还要让人感到揪心的壁灯,它的光亮,似乎也仅仅是照得清楚墙壁上巴掌大的一个地方。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丐帮八位长老和南剑鱼贯走了进去。在牢头随后跟进来的灯笼光下,丐帮副帮主张君涛,蜷缩在铺着一些干草的地面上,那种狼狈的样子,并不会比一只狗扒在地上更有尊严!
见此,南剑心头一酸,“副帮主!”他蹲下来,神情凝重地看着侧身躺在铺着一些干草的地上的副帮主张君涛说,“我是南剑啊!我来看你了!”
对方一听,浑身抽搐了一下,继而缓缓抬起头来。他的头发和地上铺的乱草一样乱,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他悠悠地睁开眼睛,用绝望的神情打量了来人一眼,见是南剑,他的心情顿时宽慰了许多。也使他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南大侠,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帮主被人杀了你知道吗?他们都冤枉是我杀死了帮主,所以,我被他们关进来了!”
南剑听着他悲伤的语调说的这些话,心头万分酸涩,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听说了副帮主,”他说,“放心吧,我们应该相信八位长老,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的!”
离开监牢,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祭拜了丐帮帮主袁平月的亡灵之后,南剑打着马车离开了丐帮总会。
就在马车将要驶出巷子口的时候,一个胖胖的汉子立在路口,朝马车招了招手。南剑认得此人,他正是丐帮八位长老之一的晁北飞。
“晁长老,不知有何见教?”
晁北飞警觉地看了看巷子的前后,见并没有其他异常情况,方才走上前来与南剑拱手施礼说:“南大侠,莫非你就这样走了吗?”
南剑笑了笑,“晁长老,我不走,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唉!南大侠见外了。谁都知道南大侠与我们帮主袁平月交情深厚,非比寻常。”他说,“想必南大侠这一走,也定有你非比寻常的道理了!”
南剑笑了笑,“晁长老,莫非你还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在下说一说?”
“南大侠,果然是机智过人。没错,在下正有几句心里话想要单独跟你说一说。”他说,“如果,南大侠方便的话,不妨到锦绣客栈歇马,在下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请南大侠和二位姑娘吃杯薄酒,也顺便与你说几句心里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非常感谢,还请南大侠先行!”他拱一拱手说,“在下随后就到。”
锦绣客栈在凤凰城,虽谈不上排名第一,但是,它里面的美酒却很正宗,菜肴的味道也很地道。有这两个特点,南剑已经非常满意了。
酒座间灯火荧煌,将雕花的红木门扇和窗框,映照得色泽柔和,温馨缱绻。莹儿和叶子坐在一处,南剑和丐帮长老晁北飞对席而坐。他们频频举杯,喝了不少的酒,菜却吃得不多。仿佛只有喝酒,才能释怀他们心中,此刻对丐帮帮主袁平月被害的深切悲愤和忧伤。
数杯酒一下肚,南剑方才悠悠地叹息一声,“晁长老,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所见所感,一定在心里积累了很多,现在不妨与我说一说。”
昏黄的灯光照在晁北飞胖胖的脸上,使他原本忧愁的神情,在此刻看来变得格外沉重了。他还未说话,就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南大侠,不瞒你说!鄙人倒觉得这件事情,有几个十分可疑的方面。”他看着南剑。
“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