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黑衣人,又到底会是帮中的那些人呢?”鲍信长老眉头一皱,愤愤地问。
“这些黑衣人,到是听不出他们的声音,也看不出他们的身形样貌。”晁北飞又说,“只是,当那十六个刀手都赢不了我的时候,这时街道边的屋顶上忽然有个身穿白衣,手拿棍子的蒙面人,蹿了下来!这个人的棍法翻江搅海非常厉害,更兼有十几个刀手相帮,我哪里应付得过来,就这样我身负重伤,几乎丧命。所幸,南剑、南大侠听到街上有人打斗,及时赶来,才使我幸免于难!”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姜晓声长老身上。因为,自帮主死后,在丐帮只有他的棍法最厉害了。
“啊!晁长老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后面来的穿白衣的蒙面人就是我呀?”这时,姜晓声长老一向腼腆的神情忽然变得煞白,他十分不安地问他。
这一刻,众人的心情,也都由刚才担忧被怀疑的焦虑神情,变成了现在同仇敌忾的满脸愤怒,一致看向姜晓声长老。而晁北飞对姜晓声刚才的问话,并不回言。在这种时候,不回言其实比大声怒吼更有分量。
姜晓声没有话说了,他平时本来也就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更何况,现在自己又被病床上的晁北飞当众指出他是帮会中的叛徒,这教他的心情如何能够轻松得起来。他的瘦脸上苍白异常,那样子看上去好可怜,就像是要哭的样子!
良久,他悠悠地说:“晁长老,也许我现在说什么话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是,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说,你错怪我了!我昨天晚上,呆在家里一直都没有出门,你错怪我了!”
“他娘的,平时就是个贼头贼脑的样子,果真还表里如一了!”鲍信长老嗷嗷的叫起来。说话时,他虽然看着床上的晁北飞,但是,谁都能够听得出来,他这句话针对的人是谁了。
听了他这句话,姜晓声缓缓地抬起头来,并静静地看着鲍信长老,“老鲍!”他说,“咱们兄弟一场,有话你就直说,不要指桑骂槐,也不要藏藏掖掖。”
鲍信冷笑一声,狠狠地回过头来,“呸!谁是你兄弟!”他朝着姜晓声冷喝一声,“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兄弟这两个字,也不要跟我称兄道弟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晓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屋顶,仿佛胸中有一腔苦水要喷涌而出,却又被他生生地吞咽了回去。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很好,我已无话可说了!”
“众位,告辞了!”他最后朝着在场的所有人,拱了拱手,怀忿而去。将要出门的时候,却被古诚长老厉声喝住:
“姜长老,等一等!”
姜晓声停了下来,面色由忧愁变成了愤怒,他并没有回头。“有话请讲!”
古诚长老的面色十分难看,“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他说,“毕竟,现在我是代行帮主之事,你要走也得当众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你是不承认,昨夜那个拿棍子的人是你了!”鲍信接过话头再次怒喝起来。
“我当然不承认!”姜晓声义正词严地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姜长老!”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刚长老,也接过话头喝叫起来,“你还是据实招认了吧!谁都知道,在咱们丐帮,除了帮主的棍法无人能及以外,就属你的棍法最厉害了。而现在帮主已经死了,昨天晚上,能够用一条棍子,打伤晁北飞长老的人,除了你难道还有谁能够做得到。毕竟,咱们晁长老的擒龙手,在江湖上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够奈何得了的!”
“就是啊!你还能赖到哪里去!”鲍信又吹胡子瞪眼睛朝他喝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