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倪双侠”当然是俩个人,这俩个人使的是同一门兵器——铁枪。他们的铁枪,据说在中原大地上,还没有人能够与其争锋。他们俩个一开始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人们都知道,江湖上的冤仇往往都是由于争名夺利而来。而“管倪双侠”一开始也是为了争一个高下,看看谁的铁枪在中原大地上,能够称得上第一!
他们俩个人的名字,一个叫管若飞,一个叫倪卓远;管若飞比倪卓远身材要高,但没有他粗壮。倪卓远的面部较阔,轮廓没有管若飞那样鲜明;不仅如此,他的肤色也比管若飞显得要粗糙、黝黑。而管若飞看上去风度翩翩,倪卓远看上去土里土气。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枪法威力巨大,神出鬼没,也都想知道,他们俩的枪法到底是谁的更厉害。因此,有人挑唆倪卓远,“倪大侠,你的枪法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跟管若飞比试比试!”
倪卓远当时正坐在餐馆里吃酒,也没有在意人家带着挑衅的话,只是笑一笑随口说:“在中原大地上,我倪卓远的铁枪敢称第二,就没有人可以称第一的了!”而恰在这时,管若飞正肩着包袱,挟着铁枪经过餐馆门口。
他并没有听到倪卓远说的话,只是那个用言语挑衅倪卓远的人,又立即追到门外,“管大侠,久仰久仰!”
管若飞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对方是谁,“阁下有何指教?”在那个严冬的天气,人们每说一句话,从口鼻喷出来的热气,就像烟囱一样,烟雾袅袅。而他的话,声音低沉,不卑不亢,无形中给人一种震慑感。
那人却心怀鬼胎,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摇摇摆摆走上前去,见四周也没有别的人;便走上前去,悄声细语在管若飞的耳旁说着这样一句话:“管大侠,餐馆里面有个叫倪卓远的使枪高手,他知道你今天要从这儿经过,一大早便在这里等着你哩!”
管若飞一听,目光如电,看着街边依然很厚的残雪,冷冷地笑了笑,“他在这里等我干什么?”他问。
那人见他对这话题引起了兴趣,便又摇了摇有些难禁寒冷的身子,将身上的棉袄裹裹紧些;之后,依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半个熟人,因此他又凑上去,与他低声地说:“不瞒您说啊,管大侠,今天倪大侠在餐馆里发话了,他说中原大地上,只要他倪卓远的枪法敢于称第二,就没有一个人敢于称第一啊!这分明就是……”他很聪明,故意不说下去。
世上的事,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从中搬弄是非,很多事情就会节外生枝,非常麻烦。像管若飞和倪卓远这样能够将枪法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的人,他们的智商都不低。当然,他们也自有辨别是非真假的智慧,只是,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喜欢嚼舌根子,搬弄是非的人的口中,自然又有理有据,让人难辨真假了。
当时管若飞也担心,出门在外,上了别人的当;因此,他就这样试探性地问了那人一句:“这分明就是什么?”
因此,那人又叹息一声说:“请管大侠恕在下直言不讳之罪。”
“你说,我不会怪你!”
因此,那人故意跺了跺脚,好像显得很愤怒的样子,轻声脱口叫起来:“他这分明就是,藐视您管大侠的威风嘛!在中原一带,谁不知道您管大侠,枪法一流,无以匹敌……”
“够了。”管若飞用低沉的嗓音轻喝一声说,“你去转告他,我在镇东大荒山下等他,如果他害怕的话,就不要来送死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径直踏着残雪满地的街道,往前面走去。
而这个搬弄是非的人很满意,他笼着袖子,看着管若飞踏雪而去,面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哼,不怕你们厉害!”他自言自语地说,“就怕你们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