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柔警惕地看着来人,默然地点点头,“是的,家父就叫田富贵!”说话间,她忽然看见原来这个胖子不止一个人,在左侧与邻居家山墙下的夹道里,正有五个汉子朝着她家这面走来。因此,田柔柔警觉地问面前这个胖子,“你们是干什么的,你找我父亲有什么事情?”
但是,对方却冷笑一声没有理睬她,并且大咧咧地跨过门槛,走进她家的堂屋,“你去把你的父亲找来,”那圆脸胖子走进门说,“我找他有事。”那种口气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求、在命令。
田柔柔感到非常恼怒,也感到非常紧张、害怕!但毕竟这又是在自己的家里,她认为犯不着害怕紧张,“你给我出去!”她鼓足勇气,沉下脸来,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圆脸胖子,并指着门外严厉地说,“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走!”
圆脸胖子登时一脸尴尬,感觉到遭受了严重的侮辱。他那双将要被满脸肥肉淹没的小眼睛,怔怔地看着田柔柔愤怒的脸,良久才挤出一抹冷笑,“哼,搞笑,你竟敢赶我出去,”他那肥嘟嘟的脸渐渐地沉下来,就像大雨将至,乌云陡暗的天空,他冷冷地说,“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管你是来干什么的,”田柔柔理直气壮,横眉怒目地盯着他说,“这是我的家,我没有邀请你进来,你就没有资格进来;就算是进来了,你也必须出去。”她的话很严厉,就像雷雨砸在石头上,哒哒响,毫无情面可言。
“柔儿,人家是客人,快去烧茶!”这时,她父亲田富贵听到门外的对话声,从卧室里急忙赶了出来。并朝着这个态度蛮横的圆脸胖子,拱手施礼,点头哈腰,“哎呀,对不起陈掌柜,小女不知情况,误会了,误会了!”
田柔柔看见自己父亲,突然变得这样低声下气地对待这样的人,顿时感到十分屈辱,也十分惊异。
见此,圆脸胖子陈有能哈哈大笑,并瞄了一眼神情万分沮丧的田柔柔。似乎在说:怎么样,臭丫头,连你的父亲在我面前都像一只哈巴狗,你还有什么牛的呢!
这时,田富贵便从堂上搬了一张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唯一一张红木靠背椅子,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陈有能的身后;并用袖口揩了揩椅子面上的灰尘,依然陪着笑脸说:“陈掌柜请坐,请坐!”
但是田柔柔却还立在原地,并没有移动脚步。她那神情,似乎根本没有要去为这个傲慢无礼的来人,烧一杯热茶的想法。她就那样神情木讷,内心激愤,站在那里不走也不说话。
因此,陈有能在坐下时顺便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怒容便暗暗地冷笑了一下;仿佛在说,“姑娘好戏还在后头哩,走着瞧吧!”随即,他放开喉咙,朝门外吆喝了一声:
“你们还站在外面干什么,都给我进来!”这句话,他说得很坚决,带着对听者的警告和威胁。
当然,他警告的不是外面这些与他一道而来的打手们,而是在警告田富贵。见五个身强力健的汉子,依次气势汹汹地跨进们来,田富贵的面色铁青,神情慌张,双手禁不住瑟瑟战抖。
五个打手来到田富贵的堂屋,一个面阔口方高高的个子,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一个面黑唇厚,膀子大,力气壮;而另外两个,身材略显消瘦,但神情始终同大家一样,沉着一脸肃杀的表情。他们几个人的身上,虽然没带任何武器,但对付这样的三口之家,他们还用不上武器。
田富贵其实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还是问了陈有能一句:“陈掌柜,您这是路过,还是……”
陈有能先看了他一眼,继而一脸冷笑,“田大爷,我是真诚来找你的,你看看能不能方便方便,先给我解决一下燃眉之急;毕竟,我欠了人家的债务,那是一刻也等不得。”他的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