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丁丁非常熟悉,他的额头饱满而轩敞,隆起的眉宇英气逼人,寒星般璀璨的双眸迸发着像刀锋一样的光芒;他那古铜色的面皮上,如今又长出了拉拉杂杂的胡渣子,看上去使人感到沧桑、深沉了许多。他那线条清晰的双唇,艳红而端庄,看上去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他的喉结鲜明地呈现在紫袍的领口上沿,和他那张端庄的口型,连成了一道优美的线条。他现在带着淡淡的、具有儒雅之风的微笑看着客座间里的丁丁和那个他并不知道的假扮的丐帮长老晁北飞。因此,他那隆起的喉结和微笑之中却依然丝毫未动的嘴唇,始终保持着庄严的气势。
“南大侠,请!”假扮丐帮长老晁北飞的妓院打手朝这个从楼梯口走上来的紫衣剑客拱手施礼,并笑容满面地说。
“南大哥,别来无恙!”丁丁也迎上前去,向他抱拳施礼,并带着激动的语气说。
南剑始终带着微笑,也举起手朝对方抱拳还礼,“晁长老、丁丁你们太客气了,刚吃过酒,何必又如此破费!”
那妓院的打手就笑起来,“南大侠,这顿饭非常重要,”他指着身边的丁丁说,“你的好兄弟丁丁这段时间以来,都在外面忙碌,就连你这个好大哥来了他也未能及时赶回来迎接;而现在他回来了,理当在此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他的好大哥吃杯薄酒!”
“原来如此,”南剑看向丁丁,笑一笑说,“小弟,你这些时间都忙些什么,你们晁长老又安排了什么好事情让你去办;你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他带着怜惜的神情望着丁丁笑笑。
“也没忙什么,不过就是帮中的一些琐事!”丁丁淡淡地说,淡淡地笑了笑,并且警觉地看了一眼始终沉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这个妓院的打手。
“哎,南大侠!”那打手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言多有失,因此,他指着面朝门口的正席位置与南剑说,“里边请坐。”
南剑笑笑,“晁长老客气了!”说着径直走上去坐了下来。
之后,这个妓院的打手又将丁丁安排在南剑的右侧坐下,而他自己却挨着丁丁落座;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可以更便捷地控制丁丁,让他按原计划执行制服紫衣剑客南剑的行动。
这个客座间是凤凰酒楼踏上二楼过道的第一间,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中央摆放着一张可以容纳十人同时进餐的圆木席桌;席桌上面铺着一块浅黄色的台布,此刻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十一道很不错的菜肴,中间放着一坛南剑一向喜爱的女儿红陈酿。
但是,席桌底下的情况,那是南剑看不到,也是他想不到的。在正对着丁丁坐落的位置下缘,席桌的地板上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这是南剑还没有走进这家酒楼的这间客座间的时候,妓院打手事先安排好了的。
他们的计划不变,依然是在他与紫衣剑客南剑碰杯,待对方仰头喝酒的时候,丁丁便迅速从桌子底下抽出这把已经准备好的短刀,将紫衣剑客南剑仰起喝酒的头颅下面露出的脖子一刀割断。这个计划似乎天衣无缝,神鬼莫测!妓院打手也怀着深信不疑的心情,愉快地等待着期待中的事情发生。
这一刻,丁丁的神情也突然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沉静,反映了他内心挣扎的事情已经平复,说明他的主意已经定下来了;这也使妓院打手看了感到暗暗高兴。毕竟,这个刺杀行动最终都要靠他去落实完成。
那个妓院的打手,拿着酒壶刚好将三杯酒倒满,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陡然他惊愕回头,就见酒楼的招待——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小哥,手里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上来。对方的突然出现,使妓院打手虚惊了一场,立即他又转惊恐为自嘲笑了笑。
南剑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