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不由得紧捂屁股,蹲在石墩旁边,整张血肉被土模糊地脸紧绷到了一起,刷的一下涨的通紫,满口的牙霎时间也找不到了上下该合齿的家伙。
“我……擦,胖爷今天真是命犯煞星,点子背到了后脑勺,难道今天就要找太白老儿去归位?”胖子挨了这两下重击,疼的咧嘴叫骂,骂到这又急忙自顾自的晃了晃头,像是自我安慰的坚定道:“不对不对,两年前胖爷算过命,那顾老头说爷能活到九十的。”
过了半晌,潘胖子才缓过劲来,硬撑着站起了身,心里估摸着:以刚才胖爷飙的高音,老大带着那群狼崽子们也快望风而来了,还是闪人跑路去也。
想罢,右手捂着屁股,双肩一高一矮,双脚一蹦一跳的呲牙咧嘴着向城内逃去,身形飘忽,转眼间变得模糊,消失在古城夜幕,没了踪迹。
遥遥的夏夜风飘悠悠的来:“也不知哪个龟孙子扎胖爷屁股……”
苍月破开厚重密集的云雾,周而复始千年不绝地洒泄着皎洁清冷的华光。
轻柔地月华将古城抚耀的虚实隐约,叠影千层,迷雾重重。那山非山,是岁月雕琢出的洪水猛兽,那城非城,是水墨勾勒出的崇山峻岭。
夜风习习,像是一只轻柔纤细的玉指在不断地拨动,叶叶勾肩相撞,枝枝搭背相碰,千万次的清脆摩挲凝成一曲气势恢宏,庞大旷世,上通九天,下至碧幽的灵命咏赞。
内外相合,外成内辅,灵音飘渺绕缭,播撒着古今人人熟悉的声韵,渐渐响彻了千年。
马踏蹄声由远至近,渐渐清晰,混杂在声韵中,刺破了天地之肃穆,自由的空灵转瞬换成铁血冰冷与萧杀。
一抹轻骑无知不觉的停在古城城门外,一人一马当先,后紧跟着十几副人马。所有人全副武装,人不言,马不鸣,甚至就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像是被禁止一般找不出半点。搁浅在浅清的苍月下不甚清晰,配上那浑身上下的势必向前之势,宛若来自地狱的座座幽魔,长刀出鞘必染尽敌血而归。
这种像是如临大敌的感觉使得张大元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隐藏在体毛内噬咬。
“老大,要不咱们撤……”张大元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要命的待命,自认为聪明的提了句建议。
话没说完,停在最前方的王统微微地转过头,双目冷冷的光像是两把尖刀,笔直的扎进张大元的脖子。张大元像是想起了什么,如同一只断脖的鸭子般吱嘎一下收了声,顿时间噤若寒蝉。
张大元偷瞄了一眼王统,不甘心的咂了咂嘴,用手摸了摸他那锃亮的光头头,又四处看了一看,便再不说话。
王统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察觉到众人气势衰退,口中喝道:“你们听好了,胆敢求情者便是同罪。赵宇他比你们大多数人与这叛贼关系要亲近,可是结果却落了个死无全尸,这是何等心狠手辣。今日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都必斩潘明,以命抵债,立我骁武军纪,扬我军威,此乃军令。”说罢一拨马头,率先进入了古城。
张大元虽说对军中弟兄下手于心不忍,且对潘胖子能杀弟兄这事疑虑重重,但军令如此,求情不得,没的办法,干咳了一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王统一马当先夺路奔走,脑海中呈现出城门石墩上的一抹鲜红,嘴角森然露出丝冷笑,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快马驰骋在古城空无一人的大道,卷起一道绵远烟尘,疾驰而去。
就在此时,幽暗远空中没有任何征兆的传来嗖的一声破空巨响,前方黑幕寒光爆闪,如星的青光宛如一把杀刀,转眼间直达王统面门,欲破体刺骨而出。
这是支长箭,借夜幕为隐,伺机而动,只待王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