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蝴蝶不知哪去了。
卿人微笑着走过去,笔直地向着那座冰山走过去。无论多高的山岭他都攀登过,现在他只想登上这座冰山。
冰山很香。
那当然不是脂粉的香,更不是酒香。
有种女人就像是鲜花一样,不仅美丽,而且本身就可以散发出香气。
她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卿人现在变得像是只密封,嗅到花香就想飞到花蕊上去。
幸好他还没有醉,总算在她身后停了下来。
冰山没有回头,纤柔而美丽的手上,拿着一把晶莹剔透、珍珠模样的神源,正考虑着不知是该押大的?还是该押小的?
庄家已经开始在摇骰子,然后砰的一声,将****摆下,大喝道:“有注的快押!”
冰山还在考虑,卿人眨了眨眼,凑过头去,在她耳边轻轻道:“这一注应该押小!”
两个月之前,卿人并不会赌,他甚至连骰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但仅仅一个月后,他就成了所有知道他的赌庄,都不愿接待的客人。
领他进门的老贼头曾经说过,他发誓绝不会再跟卿人呆在一张赌桌上。因为在两个月前,他还能赢光卿人身上所有的神源和银子,但在一个月后,他是光着身子回家的。
卿人在修道上的天赋奇高,但在玩乐上的更高。
听骰子点数大小,那是他半天就玩得门清的。
只是有些女人的血液里,天生就有种反叛性,尤其反叛男人。
他话音刚落,冰山纤手里的神源立刻押了下去,却押在“大”上。
“开!”
掀开****,三粒骰子加起来也只不过五点。
“五点小,吃大赔小!”
冰山的脸色更白,回过头来狠狠瞪了卿人一眼,扭头就走。
卿人错愕一笑,摇摇头,他本该早就想到,她一定是这种女人。
冰山已在人丛中穿梭,往外走,她走路的时候,也有种特别的风姿。
“像这种气质的女人,十万个人里也没有一个,错过了实在可惜得很。若不追上去,认识认识,一定会后悔的!”卿人在心里劝告自己。
他一向是个很听从自己劝告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去。
这时,戏蝴蝶却不知道在哪里迎了出来,慢慢道:“你真的要去爬冰山?”
卿人道:“我不怕冻疮。”
戏蝴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你总得小心些,冰山上很滑,你小心摔下来!”
卿人道:“你摔过?”
戏蝴蝶笑了,当然是苦笑,在嘴巴上他总是比不过眼前这个人的,叹道:“有的冰山,最多只能摔一次,因为一次就可以把人摔死。”
卿人挑眉一笑,身形一闪。
冰山已经走到门口,正要接过小二手中的淡绿的披风。
幻影闪过,卿人正在她的身后。淡绿的披风已被冰山披在肩上,在灯光下轻轻波动,他就像个爱做梦的孩子,在追逐一朵飘飘的流云。
冰山忽然回过身,盯着卿人,一双眸子看起来比秋星还冷。
卿人站立,看着她笑。
冰山忽然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卿人笑道:“我害你输了钱,心里很难受,所以........”
冰山道:“所以你想补偿我。”
卿人立刻点了点头。
冰山道:“你想怎么样赔偿?”
卿人点点大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