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是终究是一家人,你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这样说郡主。”
庄令昭不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道理我还懂。”说罢,,又看了一眼庄晏道:“她们母女这样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在外十年,婚事被蹉跎至今,连文国公夫人都看不过去了,庄晏这个当事人怎么忍得?
庄晏也不知如何回答,真正的庄晏想必也是怨恨的吧!说起来她们何尝不是一类人,生母早逝,父亲不慈,深陷入妻妾之争,幼年时无能为力,唯一不同的是她还有外祖、弟弟甚至于七王叔,但真正的庄晏什么都没有。她偶尔被想起来,也是因为成了后院之争的棋子。
庄晏按下心中不自主泛起的同情、悲凉,佯装是一副淡漠样子,“我本就是这样的命,能活下来就不易了,不想再争什么。”
庄令昭恨铁不成钢地悄悄她的脑门,“真是个榆木疙瘩!”便不再理她了。
几人又在院里候了许久,柳枝才趾高气昂地走出来,“王妃今日身体不适,就免了各位主子的请安了。”
说罢,也不看院内诸人的脸色,就进了屋。
庄令昭气恼地嚷着:“我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才传话出来,当我们是什么!别的也就罢了,可是嫂嫂怀着五个月的身子,在外面立了这么久,她居然也不闻不问。”
傅侧妃正忧心着媳妇的胎,听到庄令昭这么说,一贯慈和的面容也变了色,轻轻拍了拍何氏的手,“总有她好受的一天。”
庄晏冲着一旁的庄清笑了笑,也不说话,就转身走了。
这日,慎园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管嬷嬷,特点劳您来一趟,不知所谓何事?”白芷笑着将管嬷嬷迎了进去。
管嬷嬷一进门,就满脸喜色的向庄晏道喜,“姑娘这回可是有大造化了,靖远候太夫人在正厅里等着见您呢!”
裴则的继母?
庄晏惊讶地忘记了手中还有绣活儿,一不小心,针就扎进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