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通判是从五品官衔,比五品的知府差一些,却也是知府的候补成员。
吴家在州府上的靠山,就是这位陆通判,传言中陆通判要高升了,年后很可能会接任知府的位置。
“二舅哥,是个有心人啊!”吴小明知道柳难这么说,是有借梯子往上爬的意思,很可能回来前就打听好了,吴家与陆通判的关系。
毕竟,目前的柳难才是秀才,这个级别还不够进入陆通判的眼界。
如果没有人引荐,恐怕柳难就是想送礼,也是不得门庭而入,从这里也能看出,柳难是真心没有中举的把握。
想到这里,吴小明收了收心思,说道:“如果只是举人的话,就是花钱补个缺官,也顶多去下县做个县令,再想往上爬也是难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想靠上陆通判,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举人不会满足吧?”
搭上陆通判的路子,就是孝敬好了,顶多也是举人。
柳难看着也是个精明的,恐怕陆通判都不是尽头,他真正想靠上的人,应该是朝堂上的那位。
说实话,这条路,吴小明不太看好。
柳家底子薄,又不是名门之后,花个万两白银上下打点,能不能弄到举人都难说。
而且,到了进士这个地步,就不是花钱打点,就真能打点下来的。
要是真的花钱就行,一点风险都没有,江南盐商与陕西矿商,岂不是家家户户都要中进士了。
“成不成不说,最起码有个念想。我这次遇到那几个人,算是全看明白了,人这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要是不往上拼搏一下,我真是不甘心啊!”柳难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甘,不是一个喜于安乐之人。
吴小明没有一口答应,只是含糊着说了句,回去后帮他问问。
毕竟,柳难的真实水平,也就是秀才有余,举人不满的地步。
他想要往上爬,只能削尖了脑袋去贿赂考官,送到手里给人做刀。
当今天子昏庸无道,杀人都可以拿银子抵债,可是这考试作弊一事,却依然没得商量,查到就是流放三千里。
虽然罪不及家人,但是柳家二郎,身为音娘的亲哥哥,真要走到这份上也少不了要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