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呢!还说要读博士呢!连这点考古基本素养都没有,别跟人家说你是我学生。”
“张老,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这么好的宝贝,嘻嘻,一下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南安的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边戴好了手套,接过沉香小盒,非常谨慎地端至文物实验台,坐下。看到南安一脸兴奋,张博士慈爱地摇了摇头,抿嘴笑了笑,转身去忙活手头未完成鉴定的随葬品。而另一边,南安迫不及待,却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地打开沉香小盒,一点一点翻开盒盖,盒子内层的做工更加精致,两片樟木夹合镂雕,盒盖内层绘饰着两字图语,大概是未被破译的古彝语,没再深想,眼睛便被盒中的金布帛吸引,像是有一股客观存在的意念催促着她去打开布帛。南安取来镊子缓缓地掀开外裹的金布帛,眼前的器物先是让她心头一震,然后又归于平静,她轻轻放下镊子,右手伸进盒中,左手在下托扶着,取出。恰好的角度让阳光在器物上反射,那缕迟到的光划过南安的双眸,顿时,眼里增添了一抹忧愁。她眨了眨眼。
一把玉剑簪,簪尾镂浮混雕的蝶翅混有几丝翡翠色,翠中有透。
第一次,南安举着一件随葬品没有说话,她竟呆呆地望着,眼神未起波澜,内心深处却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心潮澎湃,热血翻涌。
“小安。”张博士在整理一叠文件,诧异于南安的不吭声,楞了一下,继续喊了声,“小安!”
南安眨了眨眼,回过神,转头看向张博士。
“3号墓坑出土的,早上你来之前我们对这玉剑簪做了年代鉴定,距今2500年左右。”张博士依然埋头整理资料。
“哦。”南安回过头继续翻转着这把玉剑簪,静静地看着没再说话。
张博士觉得今天南安特别安静,抬头看了看她又低下,站起身抱着文件走向书架。
“小安呐,今天怎么都不发表评论了?平时你对着一件文物可有说不完的话啊。”
张博士按照分类将文件摆放。
“哦,是吗?还好吧……”南安继续看着玉剑簪
“看这么仔细,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张博士没有转头,继续归类文件。
“也没什么,除了做工精细,玉石材料稀有了点,好像也没什么。哦,对了,盒子里的两个图文,像是古彝文,可以找古彝文专家来看看,不过据我看来这两字未被破译。”
由于实在说不清内心的感受,南安转过头看向张博士,“张老,你有没有觉得这枚玉剑簪看着让人很忧愁。”
张博士放好了手中的文件,走到办公桌整理下一份文件。
“嗯?忧愁?哈哈,你这小孩,老实说,最近是不是谈恋爱啦?”
张博士笑了笑,像慈父一般。
“怎么可能!”南安小心地放好玉簪,整理回原样,放回保险柜。
“事业未成,绝不婚嫁。再说,结婚多累,您看我爸妈,早早生了我,最后还不是为了事业东南各自飞。”南安不痛不痒地说完这番话,大概早已在岁月磨炼中接受了单亲事实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走到书柜边,取来楠木小盒的文物鉴定报告,翻看着。
“别耽误了自己就好。”张博士也没太多理由去辩驳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晚婚族,为了考古事业。
“我这叫为社会做贡献。”南安三两下翻完了鉴定报告,放回书柜。
这时进来一个人,考古发掘工程负责人小刘。
“张博士,张博士,3号墓坑有新发现。”小刘满手泥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南安一听有新发现,立马恢复到兴奋状态。张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