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校,还是主公曹操,皆知王宿此任十分神奇,往往有不寻常的举动。不论是改良作物,还是击破刘备,都是如此。
因此,听闻王宿不要轻骑却要步卒,虽然迷惑,但并不觉得王宿糊涂。都在等他解释。
王宿抱拳一笑,道:“曹公,公达先生,诸位同僚。我在此练兵数月,已然初有成效,而今大战在即,正是检验成果之时。曹公,我自领我麾下步卒与张文远前往击白马,愿立军令状,如若不破颜良,我自提头来见!”
曹操与荀攸对视一眼,忽然道:“难道寻道还擅于练兵?!”
要不然怎么有这样的自信?
然后笑眯眯的:“何不先一观寻道之兵?”
王宿笑道:“如果曹公不怕贻误战机,末将自如曹公所愿。”
“呃...”曹操这才想起,自己马上要领兵前往延津,不由拍了拍额头,斟酌片刻道:“既如此...也罢,我知寻道屡有奇招,便如此罢。至于军令状,不立也罢。”
“末将遵令!”
曹操于是亲率兵马出燕县,一路大张旗鼓,往延津而去。
王宿则与张辽来到了城内演武场。
王宿所部战兵两千五百人,皆在演武场中。
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聊。
“君候破刘备,阵斩关张,改良新粟,一举一动,非是常人。”张辽十分钦佩王宿所为:“那关张二人皆非等闲,自某从军以来,唯见一人单打独斗能胜此二者,没想到君候之能,竟以一敌二,杀了他们!尤其那新粟...端端是开了历史之先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张辽称王宿‘君候’,这并没有错。
王宿毕竟是关内侯,虽然是最低等侯爵,但也是候。加上他还是曹操女婿,又挂了一郡太守的头衔,张辽虽是偏将,但也不敢在王宿面前装大。
闻言王宿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然后道:“我知文远也非等闲之辈,曹公称为召虎,古之名将也!”
“见笑见笑。”张辽略略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惆怅道:“我自归主公,尚未立下半分功劳,何敢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
“功劳就在眼前!”王宿哈哈一笑:“那颜良号称河北四庭柱之首,颇受袁绍倚重,击破他,灭了他麾下兵马,战功岂非招手就来?”
张辽听了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也太轻松了吧?好似颜良与其麾下一万大军是纸糊的一般!
尝闻这位性格自信,现在看来,的确是自信,都快自信过头了。
说着话,校场就到了。
张辽抬头一看,愣住了。
那是什么?
五颜六色,这么花哨?
只见校场之中,有一营兵马列阵。分五色五部,一眼看去,花花绿绿,好不精彩。
但张辽又细细一看,立刻神色严肃起来。
这五色五部一营兵马列在场中,静寂无声。每一种颜色代表的一部兵马,竟各有军威,并大不相同!
只见那为首金部兵马列在最前,只一眼看去,就好像看到一把神兵利器,毕露的锋芒犹如实质,迎面冲来,让张辽不由脚步一顿,按住了腰间剑柄。
尤其他身后的亲兵,已然刀剑出鞘,长枪遥指,做出了战斗姿态。
王宿哈哈一笑,往前一步,挡在张辽面前,那种锋锐的兵势这才消失不见。
张辽吁了口气,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看了看那五色军队,又看了看王宿的背影,一时间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