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迟迟没有装填完毕,看样子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对准清狗的盾车打!”亲临一线指挥的崔守成在炮兵身后大声叮嘱道,有着多年沙场经验的他深知盾车对城头火力的影响,只有打烂盾车,鸟铳、弓箭等轻型武器才能发挥作用。
“轰!——”“轰!——”弗朗机铜炮再一次开了火。由于清军的盾车推近了一些,炮弹的准头也大为提高,竟无一偏离,将六辆盾车打得支离破碎,并造成了数十清兵的伤亡。
清军还没来得及恢复过来,上好了弦的床弩也再次发威。数十支巨箭从盾车阵的缺口处鱼贯而入或直接越过盾车,将清军扎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清军经历过一阵慌乱之后又继续前进。向前冲不一定死,但向后退则一定会死在督战队的钢刀和利箭下,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清兵们渐渐地放弃了后退的念头,拼命地向前猛冲,在求生欲望的刺激之下,那速度竟然还快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清军的盾车进入了城头抬枪的射程。陷阵营火器队的士卒们两人一组,将一支支抬枪对准了城下的盾车。抬枪的射程和威力都在鸟铳之上,发射的大口径铅弹打穿盾车的防护板没问题,但肯定不能像火炮那样直接让盾车四分五裂。考虑到这一点,陷阵营火器队千总谢文聪便下令采用了多对一的打法,多支抬枪对准一辆盾车射击。
“预备!——放!”
随着火器队军官的一声令下,抬枪特有的轰鸣声响成一片,狂风暴雨般地大口径铅弹朝盾车射去。
隆隆向前的盾车顿时被打得千疮百孔、木屑横飞。穿过了防护板的铅弹依旧发挥了他们的余热,将盾车后的清兵打倒一片,脑袋开瓢者比比皆是。
那些由清军携带来的正式盾车还好一些,虽然防护板被打得稀巴烂、摇摇欲坠,但还不至于散架。可那些由清军临时伐木打造的盾车就不一样了,防护面是由多根圆木捆扎在一起做成的,防备一般的箭支没问题,防御单支抬枪也还凑合,但经过如此密集的抬枪射击之后,捆扎圆木的牛皮绳便有些吃不住劲了。不一会儿,只听得几声轰隆巨响,最前的两辆临时盾车的防护面当场散架,一根根圆木从简陋的架子上滚下。后面的多名清兵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当场砸死或被砸得四肢断裂。
城下的清军死伤惨重,城头上负责防守的陷阵营官兵们也渐渐地脱离了最初的紧张期,开始进入了状态。虽然依旧很忙碌,几乎没有一丝空闲的工夫,但大家心里面都变得踏实起来,战前的那种忐忑不安已是消退了不少。于是,陷阵营士卒们的战术动作和相互之间的配合越来越熟练,几乎发挥出了以往训练时的最佳水平。
“大人!清虏离城头越来越近了!您还是暂行躲避吧!”镇南门城头,卫远来到了庞岳身边劝道。
这话让正在专心观察战况的庞岳不禁有些恼怒,放下望远镜喝道:“屁话!老子是赣州镇总兵!躲他娘*的什么躲?”
听庞岳如此一番怒喝,卫远倒是被吓了一跳,根据他的记忆,庞岳自从去年在荻港坠马摔伤之后,还从没说过粗话,今日怎么又变回去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边。
城头来来往往忙碌着的士卒们看到庞岳一直站在城头,也是大为感动:连总兵大人都亲自上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奋力杀敌?拼了吧!杀光所有敢来攻城的鞑子!
城上的抬枪在不停地响着,弗朗机铜炮和床弩又进行了一次发射,三门大将军炮也终于装填完毕再一次发出怒吼。多种兵器的共同打击下,清军的盾车又被打坏了不少,躲在其后的清兵也是损失惨重,肆意横流的鲜血浸透了城下的泥土。
不过,在付出了颇为惨重的代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