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活到现在,享过荣华也吃这苦头;权势握也曾低头求过人。他苦过、卑微过,可是……
从来没有坐过囚车!
“皇上让我坐囚车去刑部?”景炎看着王锦凌,嘲讽一笑。
他是为江南的事自责,可还没有自责到,会主动坐上囚车的地步。
江南的事他是有错,可归根结底是谁种的因?
要不是秦寂言这一支野心勃勃,赶尽杀绝,他又何至于会如此?
天下所有人都可以说他景炎错了,唯独秦寂言不可以,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
“皇上说,你会坐的。”王锦凌说得不多,可每一句却都有深意。尤其是这一句,足已今天的事情,全在秦寂言的算计中。
这一切,是秦寂言早就安排好的。
“我不会!”景炎说得异常坚定,“没有药王,我还能找别人,可蛊圣只有一个。”秦寂言想拿药王威胁他,是妄想。
“皇上说,唐万斤也只有一个。”王锦凌不知道秦寂言与景炎到底为何事斗法,可唐万斤的秘密他却能猜到一二。
很明显,景炎并不是为药王而来,而是为唐万斤而来。而唐万斤真正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景炎的目标真是唐万斤,那么……他只能妥协。
炎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诧异,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景庄主,你该明白的。皇上说了,景庄主你要是不愿意上囚车,现在就可以折回,皇上绝不会派兵去追。”对景炎,秦寂言已是仁至义近,就是日后秦寂言要杀了景炎,满朝上下也不会有一个人,说秦寂言做得不对。
景炎,他犯了众怒,旁人就是想要为他求情都开不了口。
景炎冷笑一声,没有接话,用沉默表明他的态度,而围观的群众在封似锦开口后,就没有人敢发出声音,一时间城门口安静异常!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城门口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安静,让众人很不习惯,可却不没有人敢打破这份安静。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马车内,一直不曾开口的倪月,打开车门,探头道:“哥哥,我不医了,我们走吧。”
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娇气;冷傲的面容透着一丝柔和。圣女倪月依旧是那样的美丽与圣洁,却比初见多了一份亲和与人气,就好像神女走向神坛,来到人间,沾了烟火之气。
这样的倪月,让人讨厌不起来。
封似锦眉头微皱,“妹妹?我不记得你有妹妹。”
封似锦只看了倪月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完全不受倪月那张绝美的脸影响。
红颜枯骨,再美的人也不过如此。
倪月却在见到封似锦的刹那怔住,见封似锦移开眼,倪月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
“墨倪月,墨家唯一后人。”景炎没有想过隐瞒倪月的身分,大大方方的说道。
“墨家后人?看样子她要随我进宫一趟了。”封家与景炎相熟,又怎么会不知末村惨案,又怎么会不知先太子死在末村。
皇上对末村的感情很复杂,现有墨家后人出现,封似锦没有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就必须要把人带进宫。
“你带来的囚车可坐不下我们两人。”景炎指着不远处的囚车,嘲讽的笑道。
“她去的不是刑部,是皇宫。”封似锦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见景炎似还有话要说,先一步指着围观的百姓,还有虎视眈眈的官兵道:“景庄主,你还要让他们看多久的热闹?”
景炎眼眸一扫,看热闹的人纷纷避开,景炎嘲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