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出等到日落,眼见太阳都落山了,可秦寂言仍旧没有出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让人带给顾千城。
顾千城也最初从的期待,到现在的麻木。麻木的等着太阳落山,麻木的看着紧闭的城门,冰冷的心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过你,那个男人已经变了,你现在肯相信我了吗?”景炎不知何时来到顾千城身边,笑容满面的说着刻薄的话。
顾千城不无所动,双眼仍旧紧盯着城门,眼中只有死寂,可却坚定的不肯移开眼。
景炎不死心,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带兵打到京城,那个男人根本不会见你。甚至你还没有到京城,就暴尸荒野。”
残阳似血,城门紧闭。泪,从顾千城的眼角滑落,景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顾千城,死心吧,那个男人就是利用你,他根本不爱你,他……”
“闭嘴!”顾千城转身,双眼通红,似魔又似鬼,狠狠地瞪了景炎一眼,“景炎,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和秦寂言的事也容不得你插手。记住,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半个月内我必破城而入,你最好提前准备好我要的火焰要,不然我杀了你。”
说话间,顾千城手中的刀,已经架在景炎的肚子上,而她也逼到景炎面前。
景炎没有动,只是看了顾千城一眼,笑道:“千城,你最近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顾千城的心理承受能力、对秦寂言的信任超乎他的想象。一路上,他不断的给顾千城下秦寂立辜负了她的暗示,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一点效果,他怎么可能放手。
“我说过,我的事容不得你插手,我要怎么做也容不得你干涉。景炎,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不然,我不介意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合伙人。”顾千城手腕一动,削掉了景炎耳边的碎发,同时将剑收回。
景炎看了一眼地上的落发,眼眸微动,可再次抬头看向顾千城,他又恢复如常,“我不说事实也存在……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出兵了?顾大将军?”
顾千城最近的脾气不太好,尤其是对景炎,所以景炎也不敢太撩拨顾千城,免得还没有把秦寂言拉下来,他们就先内乱了。
“和以往一样,今晚的战斗由承欢指挥。”顾千城丢下这句话,随便抢了一匹马,和之前每一次攻城一样,朝扎营的地方跑去。
开战至今,他们陆陆续续攻破了几十座城池,可顾千城却从来没有参与过攻城,也不曾亲眼看到城破。
就好像,看不到就不存在;看不到,她就没有带兵叛乱,没有带兵攻城。
这种莫名的坚持,在景炎看来就是掩耳盗铃,十分的可笑。可偏偏这么一件可笑的事,顾千城却坚持下来了。不管旁边的人说她虚伪,还是说她矫揉造作,她都坚持最初的决定,即使这个决定毫无意义。
“这么不好骗,真不明白,秦寂言是怎么得到你的心。”能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并一直坚持下去,这样的女人心性坚定远超常人,想要得到她的心很难很难,就如同他。
当初,他……是真得对顾千城动了心,也想过要得到她的心,可他努力许久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最后不得不放弃。
景炎摇了摇头,并没有上前去找顾承欢,而上登上战车,准备好好看一看秦寂方的落败。
“攻城!”顾千城折回营地,就是攻城的信号,这一点大家从来不曾说破,可彼此都有默契。是以,顾千城一踏入营帐,承欢就下令攻城。
“冲呀!”一路打下来,顾承欢带领的士兵攻下城池无数,眼前这座城池虽然是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