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就是自从那晚搬家之后,王晨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位热情坦率的青年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如此以来,井连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
这天清晨,井草草打发了早餐,之后跟随在几位路人身后,一路慌张地朝竹笆厂赶来。直至走进销售部,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不管怎么说,今天早上没遭遇夏清河的拦截,对这一天来说就是个好兆头。接着井以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推开了小角门,这时就听董胖子和孟三荣在说她的名字。见她进来,两人反到不语了。接着孟三荣还冷笑着撇了撇嘴,满脸轻蔑的表情不言而喻。
一阵尴尬过后,董胖子开口问道:“喂,井,听说你从你姐家搬出来啦,是真的吗?”
“搬出来一个多月了。”
“就住在老孙介绍的大杂院吗?”
井点点头。
孟三荣在旁边阴阳怪气地笑问董胖子:“你怎么知道井住在大杂院啊?”
董胖子斜睨了孟三荣一眼说:“瞧你问的,槛南不就这么大的地方嘛,谁要是在马路上打个喷嚏,等于在槛南县撂了一颗炸弹。”
“哈哈哈……”孟三荣放肆地笑起来。井二话没说,低头出了销售部的后门。这时几个早到的编笆女友好地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井也急忙微笑了一下,给以回应。接着井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顿时淹没了销售部里的粗俗与放荡。等井第二次进来的时候,董胖子揉着笑疼的肚子又问道:“井,你姐夫跟竹笆厂的王厂长是同学对吧?”
其实这件事已经被孟三荣传遍了整个竹笆厂,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只是董胖子选择在这种时候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来,显然是别有用心。所以井只是点点头,没答话。孟三荣却在一旁大声声明说:“井,有关你姐夫跟王厂长的关系,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请你不要怀疑我。”
井走到柜台前,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根本谈不到怀疑谁。”
董胖子终于步入了正题。她说:“井,实话跟你说吧,昨天傍晚下班的时候,王厂长和你姐夫一道来找过老孙。可惜老孙不在,最后他们只好失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