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怜走出洞外时,天色已近黄昏。
除了瀑布的流水声之外,再无半点声音,哪里还有得云裳的身影?
南宫怜心急如焚,心想:小师妹寻我不着,定是以为我遇到不测,她独身一人回去,那陡崖小径又危险的紧。都怪我在洞里耽搁太久,若是害死了小师妹,我也不要活了罢。
南宫怜正急的心乱,却听到山坡后有喃喃低语声,南宫怜疾步前行,转过山头,却看到了一位身穿彩虹霓裳的妙龄少女正在山坡下挖土刨坑,口中自语道:“大师哥,都怪裳儿不好,非要你带我来什么后山禁地…”说道这里,又是一阵抽噎,南宫怜心中一紧,知道她当自己落水失了性命,伤心的很。又听她继续说道:“裳儿再也见不到你了,裳儿也不要活了。”南宫怜再也忍不住了,柔声道:“傻姑娘,你在说什么呢。”
云裳身子一怔,回头看来,只见一少年满身泥土,也瞧不出他的衣衫是什么颜色,再瞧向他的脸,不是南宫怜还会是谁?云裳喜极而泣,又揉揉眼睛道,哽咽道:“大师哥,我没有看错罢,原来你没有死啦。”
南宫怜心潮涌动,勉强微笑道:“傻姑娘,你大师哥武艺高强,又怎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呢。”
云裳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道:“你无事,自然是最好啦。”
两人嬉闹了一阵,南宫怜望着云裳挖的土坑,道:“裳儿,这是什么?”云裳眼帘似又有清泪流了下来,低声道:“我只当是再也见不到你啦,给你挖的坟地。”南宫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啊你,坟地都给我挖好了,那这两个土坑又是什么意思?”云裳摇摇头,道:“你说我是傻姑娘,我瞧你才是傻小子,你死了我岂能独活?另一个土坑自然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南宫怜见她一双芊芊玉手已是满是创口,又被方才的话语所感动,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裳儿,都是大师哥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了。”云裳咯咯笑道:“大师哥,你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小土狗。”南宫怜心想:我浑身被瀑布水流湿透,又跌入山洞,自然浑身是泥土了。云裳又道:“对啦,你刚才到底去哪里啦,为何这么久不回来,难不成在湖里遇到锦鲤老爷拜了把兄弟?”
南宫怜笑道:“是啊,陆上已非我久留之地,云裳女侠,告辞了。”说着,微微作揖,云裳直笑的腰都弯了下去,道:“我的傻师哥,你莫要逗我发笑了好么。”南宫怜将方才在山洞内的经过与云裳细细讲来一遍,云裳听到两具枯骨之时,心中也是一惊,云裳听南宫怜讲完,微微皱眉,正色道:“大师哥,你跌入山洞之事,切记不可让师父知道。”
南宫怜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本想问及师父洞中两位前辈之事,想来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知道,还是算了。”云裳默然许久,缓缓道:“不,此事师父定是知道的。”南宫怜疑道:“这是为何?”云裳道:“你且想想,后山景色秀丽,又有什么来不得的?我起初以为后山险峻,师父是关心我们安危才下的禁令,现在想来,却不是这样的。”南宫怜惊道:“不错,若非师父知道后山的秘密,又怎会下得禁令?”云裳幽然道:“不错,师父定是怕我们瞧见这些秘密,可不知又是为何。”南宫怜望着远山外的夕阳,叹道:“只怕我们不说,也要瞒不住师父了。”云裳拉着他的手,柔声道:“走罢,大不了我们一起禁闭就是啦。”她方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南宫怜了,此时南宫怜平安无事,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任它什么禁闭责罚也不觉得害怕了。
两人原路返回,走到沟壑时,南宫怜还是抱起她掠了过去,只不过这次云裳并未脸红,反倒是看向万丈沟壑,双手紧紧搂住南宫怜的脖颈,生怕掉了下去。
从小径走下山坡,暮色更深,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