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羽垂着头,怔怔的瞧着手中的尊贵无双纯钧剑出神。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个人值得我出剑,那个人一定是你。”
慕容逸雪也怔怔的瞧着手中的剑出神,半晌才开口言语,只是他的语声好似有些颤抖:“皇甫凌云呢?你杀人时难道一定要在尸身上留下四十多处创口么?”
他的面色由于愠怒产生微微红晕,整个人也散发出摄人的剑气。
谢安歌第一次瞧见慕容逸雪这般可怕的样子,不由得退后数步,就连手心里也沁出了汗。
慕容逸雪在嘉兴湖心岛瞧见皇甫凌云的尸身时,就知道他绝不是柳无名杀死的。
若是如此阴毒之人,绝不可能练成柳无名那般孤高的刀法。
他深知眼前这个宛如书生般的男子,其心中阴毒之处极为可怕,他整个人的心理仿佛也是扭曲的。
慕容逸雪长叹道:“学剑之人,难免死于他人剑下,但你不该对一个已死之人下这样的毒手!”
西门羽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我西门羽虽然并非君子,但也没什么理由去做这样一件无聊的事。”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颤声说道:“之所以他身上会有这么多创口,却是因为我并不能一剑杀死他…而他却好似怎样也杀不死…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再站起来…”他说到这里,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像是回想起了那日的情景,皇甫凌云宛如厉鬼一般。
慕容逸雪不禁闭上了双眼,已能想象到那个雨夜,皇甫凌云持剑战到力竭,浑身剑伤仍不肯倒下的神勇英姿…
他猛然睁开双眼时,整个人也已和手中的龙渊剑融为一体,凌厉的剑气已经平息,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时间也仿佛已然静止。
他虽然没有动,西门羽却感到无形的压力袭来,他表面上平静无常,实则心中已开始慌乱,他的剑法高绝无双,可面对眼前这个人,已不知该从哪里刺出这一剑。
慕容逸雪整个人的全身都像是存有空门,却又是那样无懈可击,毫无破绽。
最紧张的人莫过于谢安歌,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人几天以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现在看来体力,精神似乎都在巅峰。绝不能让慕容逸雪击败西门羽,若是西门羽败下阵来,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慕容逸雪终于淡淡说道:“我从不轻易杀人,但我只会杀人的剑法。”
西门羽勉强冷声说道:“你怎知胜的人一定会是你?”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势上无疑已输给了慕容逸雪,就连他自己也明显感觉出这句话底气并不是那么足。
慕容逸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说道:“拔你的剑!”
正厅内还是静的可怕,西门羽已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的手渐渐握紧,终于拔出了他的剑,剑光如虹!
西门羽的剑法不同于武林中各大派名家,他的出手角度刁钻诡异,剑路极快,慕容逸雪现在才明白,为何皇甫凌云身上会有这么多的剑伤了。
他的剑法多为挑,刺,削,剑路迅疾,若是慕容逸雪反应稍慢些,此时已然成了西门羽剑下的马蜂窝。
慕容逸雪闪身而退,他忽然想起了先前一个前辈曽说起过的一个传说。
相传比波斯国还遥远的西极之地,曾有一位金发剑客,他的剑法极为诡异,后被成为击剑术。
这西门羽的剑法与传闻中的西洋剑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慕容逸雪定下心神,仔细瞧着他剑路的变化。
西门羽的剑势猛攻,虽然看似占了上风,但他深知慕容逸雪此时从容应对,并不是没有拔剑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