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白菜，是不是？”
“为什么叫白菜？是因为它下半部全是白色吗？”
“这白菜是什么植株？为什么叶片能长的这么大？”
“我试验过，它没有毒性，那它是不是能成为调配药剂的辅助材料？”
“对炼金术、各系魔法的反应又是如何的？”
灰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你说的我不知道。”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白菜是用来吃的。”
“吃的…？！”
他没听错吧？
维亚呆住了，双眼瞪大，嘴巴张开，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
灰又指了指那辣椒、生姜等，道，“那些在我记忆里，也是可以食用的食材或者调料。”
维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转了一圈，随即又狐疑的转了回来，摸着脑袋，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包青叶咬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哪里会有人吃。”
“更别说那个火针子和黄鳞果了，舔上一舔都难以入口，我可不信有人敢吃。”
“还有啊，这些植株可是我和导师从那些走访各地的冒险者手里高价买回来种植的，大部分可都是生长在人迹罕至或者危险地之中，定是罕见珍惜的药材，又怎么会…”
对上灰淡淡的眼神，维亚感觉像被看透了一样，有些窘迫，随即低下了头。
好半响，他才慢慢抬起头，抿了抿嘴，说道，“其实我和导师已经研究很久了，也的确没有发现这些植株的其他作用，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它们竟然只是用来吃的。”
长叹了口气，维亚看向大白菜的目光有些复杂，投入了大笔金钱和精力研究的植株，原本以为定是什么稀罕之物，能够改变药剂学，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一味吃食而已。
“原来…我们一开始研究的方向就错了。”
灰见维亚沮丧，犹豫了一下，在瞧见维亚眼角星星点点的泪滴的时候，手掌抬起，重重揉了揉他的脑袋。
记得大卫在安慰安诺特比的时候，经常是这么做的。
维亚吓了一跳，一怔，随即又连忙躲了开来，小脸蛋红了个通透。
“我…我…我没事！”
他揉了揉鼻子，道，“我只是可惜这些植株只能用来吃，如果都能炼制药剂要有多好。”
“我这就去告诉导师这个好消息，灰你自己先随便逛逛好了！”
“要是看中什么，你只要小心点，都可以随意摘取。”
“如果有不明白的植株，千万不要随便去碰，可以问这里的工作人员。那我先走啦！”
似乎被灰看到自己难过的模样很是尴尬，维亚不等灰回应，就挥着小手，急匆匆的跑开了。
灰嘴角弯起，一缕笑意在唇边荡开。
这维亚，热情、率真、热衷于研究，倒不失为一名真性情之人。
在取了不少需要的材料之后，灰漫步回了下城区。
在途经岔路的时候，她选择了左边去贫民区的小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下午的时候，暖暖的冬日出来，微微有些暖意。
芙琳踮着脚尖，努力竖直自己小小的身子，把手里的衣服挂上高高的晾衣线。
这晾衣线是他们几个用细细的麻线搓了好几个晚上才搓成的，非常结实，也非常耐用。本来挂在他们屋子顶端，用木棍竖起搭成的架子上。但在前段时间，安诺特比哥哥得了任务佣金，在秋末前修缮了小屋，就把这两条木棍竖在了屋子门口，把麻绳系在了中间，也就不用再爬上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