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小气，他只是替众女们选择了更有意义的报酬。
然而，此刻少女们并不知道，她们挨的巴掌还不算最狂烈。
申亿莞尔一笑：“不过，世间素有‘谢师宴’之礼，而我在第一日已说过，我们是以彼此为镜，彼此为师，所以今日也该是我们彼此为……谢。”
最后一字吐出，申亿慢步来到大棚的东南角。
自十日讲课开始，此处便安放着许多大桌，之前的九日这些大桌上放置了价值一千灵壤的仙果灵实，但今日的大桌稍有不同。
桌上依旧放着东西，但却不知何物，因为那些东西被一层层洁白如玉的绸纱盖住了。
事实上，这番变化并非所有人都注意到，十日的克制忍耐，越来越多的少女对原本心心念念的东南角落视而不见，不知不觉间仙果灵实对她们的诱惑力已大减。
申亿揭开绸纱，揭开众女心中的疑惑。
依旧是仙果灵实，但区别是已被分配到五十七个竹篮中。
五十六名少女加申亿，五十七人无一或缺。
“当日我备下这处东南角的用意，相信此刻不点已明，然而十日授课已毕，一切都结束了，已无任何东西要争了，大家不必再有顾及。”
已无任何东西要争了！
争什么？
自开课后两峰女弟子一直在争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或许第一日、甚至第二日未必所有少女都答的出，但如今已是第十日了。
她们争的是谁更女人！
但正如申亿所说，此刻这种争胜已无意义，一切都结束了。
少女们的视线停留在那一个个竹篮上，价值一千灵壤的仙果灵实被分成五十七份。
换句话说，在一万零八十灵壤之上，申亿又付出了一千灵壤。
斤斤计较，吝啬算计，最后自己却多付出一千灵壤，这样的算计还有何意义？甚至……
这样的算计，那还是算计么？
五十七分竹篮面向少女们，内中仙果灵实等待着一双双少艾之手去摘取，等待着一张张樱桃小口去品尝。
少女们面面相窥，十日来充满恨意的记忆翻涌如潮。
曾经有多恨，此刻就有多愧。
她们一开始是为仙果灵实而来的，然而此刻仙果灵实近在咫尺，更不存任何阻挡的理由，但这一刻的她们，脚下却踏不出哪怕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