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消失了,船篙就像箭一样射入水面。众人都觉奇怪,一起看着打仔洪。
打仔洪道:“这东西潜了入水!”他还未说完,离小艇大概只有十来步远的地方又冒出了个黑影,借着依稀的月光,它好似仰着头正看着小艇上的众人。
原来就在它消失在江面上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在江水下潜游了这么远的距离,确实快得惊人。
龚千担道:“带妹哥,它潜了入水,就算是有洋枪也打不中它呀!”打仔洪对着鹌鹑荣果断道:“把你的船篙给我!”
鹌鹑荣一紧张又开始口吃道:“洪,洪,洪,那我,我,我怎么撑?”打仔洪不等他说完,一手抢过船篙,挥掌就斩在中间,这条韧性甚好的船篙立时断成两截,扔回一截给鹌鹑荣,道:“就是有半截你也要撑到岸边。”
鹌鹑荣苦着脸看看不远处的沙面堤岸,只好硬着头发继续撑下去。
打仔洪握着剩下的半截船篙,站在小艇边上,一言不发。
那黑影停了一会儿,就再度从江面上消失,想必又是潜入水中。众人看着平静的江面,又是担心又是焦急,不知道这鬼东西什么时候会潜到小艇这里,看它在水中的个头十分壮观,这小艇肯定经不起它折腾。
而最麻烦的就是谁也不知道它在水底下的情形,说不定随时都会翻艇落水,真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只有打仔洪却纹风不动,提着那半截船篙,神威凛凛,如果不是他这个威武的样子,龚千担几个人早就已经泄了气。
一直不动如山的打仔洪突然提起船篙,对着艇边的水面从左到右像是写毛笔字一样划了一道,溅起层层水花,同时小艇的艇底给什么东西轻微撞了一下,随后就恢复平静。
龚千担知道打仔洪已经得手,凑近前去道:“带妹哥,你打中了那东西?”打仔洪摇摇头,抽回那船篙,道:“我方才看见水下似有动静,就用船篙划了下去。但是好像让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陈久如奇道:“给什么东西抓了一下?难道这水下的是个人?”汤姐带道:“陈少爷,你看见那东西在水面上的时候像个人吗?”
但是经过打仔洪这两下攻击,这东西却好像已经退却,没有再有动静。打仔洪不停地看着手中的船篙,在想着什么。
鹌鹑荣松了口气道:“到岸了!”
小艇果然已经轻轻地泊在沙面靠近白鹅潭的岸上,在当时还是一片浅滩,顺着浅滩向上,就可以看见几幢影影绰绰的建筑物,是英军废弃的旧军营。
打仔洪马上一挥手道:“大家赶快上岸,鹌鹑荣你和汤姐带留在这里看艇。”
汤姐带一听登时就想发作,但是打仔洪已一手提着他后领把他拧上了岸。
众人经过一番小小惊魂,就在岸滩上稍微歇息了片刻,再望过去江面上,什么也看不见。
陈久如道:“方才水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鹌鹑荣刚想说话,汤姐带就笑道:“荣仔你不用再说,肯定又说是乌龙太岁。如果是它,也没有带妹哥这么厉害,还不是给带妹哥打跑了?”
打仔洪笑道:“你不用擦鞋,反正你和鹌鹑荣不能过去,我不想多你这个累赘。”再对陈久如道:“管它是什么东西,或者是水鬼也难说。我们时间无多,要马上穿过这军营去找马神父!”
汤姐带突然对着龚千担道:“千担哥,既然不让我去,那我给点好东西你。”说完从怀中掏出样东西递了过去。
龚千担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包荷叶,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团糯米,就怒道:“给我糯米作甚,我又不饿!”
汤姐带也怒道:“我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