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不可收拾。”
邓杰森上尉看到这个法国佬居然还有脸来阻拦他,一拳就打了过去。比耶副领事料敌机先,闪在一旁避过。
而这个时候,水上又有变化,所有疍家船分成两拨,一拨继续向沙基涌东面而去,另外一拨往原路而回。那鱼嘴船上的老头对着沙面岸上的邓杰森上尉众人抱拳拱了拱手,就指挥着所有船户散去,似乎已经打完了鱼。
不少老兵英军居然也对着那老头抱拳回礼,被邓杰森上尉怨毒的眼光一扫,个个吓得连忙住手。
邓杰森上尉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些疍家船是有意而来,打仔洪、龚千担几个已经从水下上了这些疍家船上,至于是哪一条现在根本无从查起,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今晚领事署失窃、圣母堂大乱,自己竟然还是让对手逃出了天罗地网的沙面租界。
比耶副领事一早就看不惯跋扈飞扬的邓杰森上尉,现在疑犯逃脱显然赖不到法租界的头上,还乐得看邓杰森上尉出丑和他如何回去向上级交待。
至于在桥上开枪射击则完全有借口开脱,所以比耶副领事反而一脸轻松,还为没有轻易开枪屠杀沙基船户而庆幸。二人心情可以说是天渊之别。
雅芳小姐迟一步跳了下水,等她一纵入水底,连忙留意先前看到的那条巨大黑影,但是那条巨大黑影已经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她还在疑惑之际,就看到水底下不远处打仔洪、龚千担扶着陈久如,对她打着手势表示要游过去对岸沙基。但是只要他们一浮出水面,沙面岸上的邓杰森上尉肯定会马上射击,到时候四个人小命就肯定不保。
那个一直昏迷的陈久如被水一灌,此时也清醒过来,显然被水底情形所吓,不停在挣扎,喝了不少河水,又昏了过去。
突然四个人都看到了水面上铺天盖地的沙基疍家船,打仔洪心头大喜,立即会意,和龚千担拖着陈久如上了当先一条蓬船,由于水面上疍家船重重叠叠,邓杰森上尉除非坐上飞机才能看见他们了。
龚千担上了船之后也把雅芳小姐拉上水,打仔洪连忙为陈久如急救,好不容易才把他腹中的水挤压出来。陈久如还是迷迷茫茫,完全不知道今晚众人经历的艰险。
龚千担却一眼就看见后蓬里的“鹌鹑荣”,惊喜道:“阿荣,原来是你救了我们!”
“鹌鹑荣”也很激动,道:“千担哥,全靠我请了我阿公来,不然谁能一晚上找来这么多疍家兄弟!”
打仔洪奇道:“难道是你阿公‘两脚黄鳝’也来了?”
鹌鹑荣指指船头上的那个老头,道:“我在白鹅潭等了好久也不见你们,只好回去找阿公救命,阿公就说你们肯定会来西桥这边所以就带上所有沙基疍家男人,来这里了。”
打仔洪看了看船头的“两脚黄鳝”黄天来,点点头,道:“打仔洪这条命是欠了你们疍家人了!”
龚千担看了看左右,道:“汤姐带呢?你有看见他吗?”
鹌鹑荣指了指后面的其中一条船,道:“姐带哥上了那条船,他和我一起去找我阿公求救的。”
龚千担好似被蝎子叮了一下一样,惊讶道:“汤姐带和你一起去找你阿公?他不是来找我们了吗?怎么又跑回去找你了?”
鹌鹑荣一脸不解,道:“没有呀,他一直和我等你们回来,后来看情形不对,我就撑船和他一起离开白鹅潭回来找我阿公了。”
龚千担看了打仔洪一眼,看到他毫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在料中一样,不由得十分奇怪,道:“带妹哥,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打仔洪沉吟了一会道:“当时我们和那个英国兵疯子打斗的时候,汤姐带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