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千担和陈久如看着“鬼仔谭”左拥右抱,好不写意,都十分恼怒。
“鬼仔谭”一面调笑,一面就顺便套她们的口风,看能不能打听到关于戴知秀的消息。
其中一个叫“红杏春”的阿姑就道:“那个戴师长是夜月楼的豪客,每次来到对面那个大厅一定是重重打赏,但是他却不叫阿姑。”
“鬼仔谭”奇怪道:“这是为了什么?”
另外一个阿姑接口道:“因为他只是迷住我们夜月楼的头牌‘影月花’。每次来他都要出局票请她。不过她就不是每次都来应票。”
“鬼仔谭”笑道:“想不到陈塘的阿姑也有这么大牌的,连东山的戴师长都不给面子。”
那四个阿姑一说到“影月花”就滔滔不绝,道:“最近她基本上都不应局票,十分古怪。人人都说她中了邪。”
“鬼仔谭”听得很感兴趣,道:“中了什么邪?”“红杏春”似乎有点害怕,道:“她已经有很多天都躲在她三楼的独房不出来,但是晚晚夜深人静,有人都听到她的房间传来笑声,但是从来没人看到她的‘契家佬’出现过。”
另外一个阿姑低声道:“她的阿妈已经问过她好多次的了,但是她一直不肯说。我们都说肯定是‘黑龙太岁’勾引了她。”
龚千担三人一听“黑龙太岁”的名字都吓了一跳,龚千担道:“黑龙太岁在这里出现过?”
“红杏春”道:“难道客人也听过黑龙太岁?”
陈塘南向来有个传说,这位“黑龙太岁”最喜的就是女子精水,常常化作人形流连于陈塘风月之地,勾引这些风尘女子,害人性命。所以很多大寨传统都供奉有海珠石,以来镇压。但是这些毕竟都是传说,从来没人当真,所以“夜月楼”的阿姑认为“影月花”不过是有了自己的“温心老契”,倒贴“小白脸”,而这正是大寨的禁忌,所以她们就说“影月花”是被黑龙太岁勾引。
“红杏春”却煞有介事,说道:“我看九成是真的,因为有茶水阿婶半夜看到‘影月花’的房间外面有着带水的脚印,从楼后面的河道一直上来的。”
其他的阿姑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有说已经有妓女无故失踪不见,还有的说大寨附近的猫猫狗狗最近都没了踪影,总之就是大不寻常。
“鬼仔谭”听得厌烦,道:“不知今晚这个戴师长还会不会来见‘影月花’呢?”
“红杏春”道:“他今晚肯定要来,因为与他相熟的阿妈已经安排好帮他‘摆房’了。”
“阿妈”指的就是妓院老鸨,陈久如一听“摆房”两字,就急道:“他要摆什么房?”
“红杏春”笑道:“那还用问,我们这里新近来了个‘琵琶仔’,戴师长十分满意,付了大价钱要今晚‘摆房’,风流快活。”
龚千担道:“那个‘琵琶仔’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小红棉,来了这么多天被打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从命,真是是十分‘硬颈’呀,听说是‘塘鱼栏’大戏学堂卖过来的。”
龚千担和陈久如听到差点就跳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小红棉竟然是落在了戴知秀的手上。
大寨高价买来“琵琶仔”就是要待价而沽,等客人出高价来“摆房”开苞。经常有不愿从命的“琵琶仔”就这样被活活打死。而从命的琵琶仔从此就沦落风尘,落得一身病痛,最后被“打包”送走,就此凄惨死去。
“鬼仔谭”三个都无心再坐下去,如坐针毡,等了好久才等到“箩底橙”前来通报,说那个戴知秀终于来了。
“箩底橙”得了“鬼仔谭”的好处,一早就进来透露消息,说戴知秀已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