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柜里面的龚千担和“鬼仔谭”也很紧张,都想知道帐幕里面究竟藏着个什么东西,龚千担已经隐约能猜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所以握着短刀的手心都渗出了冷汗。
戴知秀的手枪刚刚碰到帐幕,突然被里面伸出了一条像绳索一样的东西卷住,戴知秀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房顶上的电灯就在此时熄灭,还听到声轻微的爆裂声。顿时原来明亮可见的房间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一下来得如此巧合,显然头顶的电灯不是无缘无故地熄灭的。就听得戴知秀向后一倒,跌在了桌子旁边,他本想将手枪夺回,但是挣扎不力,手枪反倒被卷进了帐幕里面。
“鬼仔谭”和龚千担在电灯熄灭前看得清清楚楚,从帐幕里伸出来那条像绳索一样的东西分明就是一条动物的尾巴,又长又柔软,颇为灵活。龚千担低声对“鬼仔谭”道:“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我们赶快出去救小红棉!”
他刚刚说完,就一脚踢开大柜门冲了出去。“鬼仔谭”看他动作慌乱,也知道帐幕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连忙跟着跳了出去。
戴知秀跌在地上,刚刚爬了起来,还是惊魂未定,现在又看见大柜里面跳出两条黑影,真是吓得魂飞魄散,绕是堂堂一师之长,也要高声惊叫。龚千担早就料到他有此一着,一拳就照面打了过去,打到戴知秀又扑倒在地。“鬼仔谭”上前用手枪顶住他后脑,低声喝道:“别乱喊,不然一枪打死你。”戴知秀这时已经知道对方两个是人,也没有那么害怕,但是性命要紧,脑后硬邦邦的冰凉枪管顶在那里,连忙捣蒜似地点头,不敢高叫。
“鬼仔谭”脱下身上的西装外衣交给龚千担,龚千担连忙披在小红棉身上,看到她神志不清,还是恍恍惚惚,露出那种风尘女子的表情,不由得对着戴知秀道:“你到底给了什么东西让她闻,搞成这个样子?”
戴知秀被“鬼仔谭”的手枪顶了一顶,但是还是结结巴巴,似乎不敢说出来。“鬼仔谭”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小瓶子,看了几看,道:“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戴知秀嗫嚅道:“那,那,那是女子阴油!”
“女子阴油?”龚千担和“鬼仔谭”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龚千担没有时间理会,指指大床帐幕,又指指窗户。“鬼仔谭”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从窗户逃脱。他有点奇怪,这个龚千担向来横行无忌、胆大包天,为何却对帐幕里那家伙如此忌惮。
龚千担抱起小红棉就要走向窗户,帐幕里面传来了阵阵声响。那声音既像是女子在低笑,但是再细听又像是有人口中在咀嚼食物一般。龚千担和“鬼仔谭”对望一眼,都大感好奇。戴知秀却颤抖着声音道:“里面的那个不是人,不是人!它要来害我呀。”
“鬼仔谭”对这个戴知秀十分鄙夷,“哼”了一声,道:“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偏要看看是什么来头。”说完提起戴知秀,逼着他在前头向大床走去。戴知秀回头脸色惨白道:“这位兄弟,不要逼我过去呀,里面的是吃人的怪物呀!”
龚千担笑道:“什么吃人的怪物,不过就是只会整鬼作怪的‘水云仙’罢了!”他其实躲在大柜时已经开始怀疑是那个“水云仙”在床里面搞鬼。“鬼仔谭”却不太明白,道:“什么‘水云仙’?”但随即想起龚千担向他提过广利大舞台的事情,登时就醒悟道:“是那个日本人手下的‘水云仙’在里面?”
龚千担道:“这东西我们惹不过,还是先从窗户出去再说吧!”戴知秀已经是吓得魂魄不齐,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赶快从窗户出去,我绝对听从两位吩咐,有钱给钱,有什么给什么!”
他还以为龚千担和“鬼仔谭”是来大寨绑架勒索之人。“鬼仔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