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也是瞪圆双眼,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约看见“鬼仔谭”等几个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庆魁伏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口中轻轻叫唤了几声,但是“鬼仔谭”和龚千担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个怪面女子却似乎听明白,蹲在地上,开始发声怪叫。那叫声说不出的难听,又像猫叫又像是哭声,把下面二楼那些阿姑和恩客们吓得大气都不敢透一下,好几个大寨阿姑又开始大哭起来,不过这次是被吓得。
在二楼剩下的戴知秀的护卫既不敢上来,又不肯离去,只好大声呵斥众人,一时间十分混乱。
怪面女子一直在叫,听得龚千担心烦气躁,不由得大声对庆魁道:“你老母个‘油炸鬼’,能不能叫她收声呀!”
庆魁没有理会龚千担,而是双眼不停地盯着四周,想找出刚才出手袭击他的人。他正在全神戒备,突然那个怪面女子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在原地转圈。龚千担和“鬼仔谭”被她这个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一时间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鬼仔谭”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好笑,这个怪面女子的举动很像那些贪玩的小猫在追逐自己尾巴的游戏。只是她的动作非常之快,而且还有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她转了十几个圈之后就开始站了起来,不停地在原地转身,发了疯似地用她的利爪抓向自己身后。龚千担道:“有东西在她背后,她知道有东西在她背后!”
“鬼仔谭”恍然大悟,但是又觉得奇怪,怪面女子身后明明是空空如也,那她为何要这样做呢?他还在奇怪之际,突然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怪面女子仰面就倒在了地上,痛得她哇哇大叫,发出一阵阵的嚎叫声。
然后就不停地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怪面女子好像是被人扇耳光一样,脸上被打得鲜血淋漓,但是她却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怪面女子如此凶悍厉害,现在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整治得吃足了苦头。
庆魁脸色变得像刚才戴知秀的脸色那样苍白,突然对着躲在楼阁上的戴知秀道:“是你把它请出来的,是吗?”戴知秀冷笑道:“我没那个本事!或许是你刚才对‘影月花’姑娘这么没礼貌,它才来对付你呀!”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影月花”听戴知秀这样说,连忙在黑暗中叫道:“繆郎,是你吗?你已经来了?是不是你在帮我出气?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现身来见我?”
龚千担和“鬼仔谭”站在一旁,黑暗中听她对着空气这样说话,语气却是十分真实,仿佛她那个“繆郎”真的就站在身旁一样,都不由得毛管也竖了起来。那边的怪面女子已经在响声中被打得满脸鲜血、七晕八素,不省人事,像团软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大小便失禁,搞到一塌糊涂。庆魁越来越怕,站了起身大声叫道:“你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不要藏头露尾,装神弄鬼!连‘盲昌’都差点死在我的手上,我就不信降服不了你!”
他正在大骂叫阵,抬起头来不经意看见楼阁上探下头来观看的戴知秀,正瞪大双眼、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后。庆魁浑身打了个冷战,却感到背后有个粘粘滑滑、湿湿漉漉的人形物体,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上。
饶是庆魁这么厉害的人,此刻却从脚底到头顶升起一种无名的恐惧,仿佛身后站的是个恶鬼修罗一般,自己也说不出为何如此害怕,浑身僵硬动惮不得,刚才还大声叫嚣,现在额头上冒出层层的冷汗,双膝差点就一软跪在了地上。
戴知秀在楼阁上只看见有个淡淡的黑影伏在庆魁的背后,又像人又不像人,但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分外清晰,还不经意地往上看了自己一眼。吓得戴知秀连忙缩回楼阁上。
陈久如一直呆在楼阁上,看见他这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