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东山培正女子小学。三人只是万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到。
小红棉对他二人感激万分,道:“若不是千担哥和谭少爷,我早就陷身大寨火炕,永世不得翻身。”龚千担笑道:“小红棉,你不是已经读书了吗?是文明人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打仔洪接道:“小红棉莫不是已经拜先生驹做师父了?”小红棉点点头,道:“洪大哥说的对,还是全靠水老板引荐,我才可以拜在白驹龙先生的门下,学习大戏。”鬼仔谭道:“水老板?你是说省城第一花旦水云仙?”小红棉点头道:“说出来还是多得千担哥那晚在塘鱼栏大戏学堂将我救了出来,我才有机会遇见水老板。水老板不久前特地来多如楼看望我,问我还想不想学唱大戏。我虽然不想做琵琶仔,但是却真的好想像水老板那样可以做正印花旦登场,所以水老板就说可以引荐我来十一甫拜先生驹为师。”
她对打仔洪道:“水老板还说洪大哥一定会来十一甫拜见先生驹,所以托我向洪大哥讲:她大哥水龙作恶多端,在天字码头鱼肉乡里,还勾结陈塘南大寨开设大戏学堂,残害了不少无辜少女实在是罪有应得。水老板虽然只是个唱戏的下九流戏子,但也知大义所在,绝不会同‘十三行’中鼠辈同流合污。”打仔洪听完点了点头,却无甚大反应。
鬼仔谭道:“水老板虽然是个女子,但真系巾帼不让须眉。”龚千担问小红棉道:“你是要唱花旦的,先生驹是个男人又如何能教你?”小红棉笑道:“千担哥你不知男人也可以唱旦角。先生驹的本事能演文武生,又可以唱做花旦,非常架势堂。”龚千担道:“男人唱女旦那岂不是阴阴阳怪气,不男不女?”打仔洪厉声喝他道:“千担仔莫要乱讲,冒犯前辈!”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把苍老声音笑道:“千担仔讲得无错,白驹龙确系双兔傍地走、难辩雌雄。”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迎面天井处站着个矮小身材的老人,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正昂首看着他们。龚千担一看到这老人,张口说不出话来,只是扯着打仔洪的衣服指着面前这个老人,过了好一会才口吃道:“带、带妹哥,他就是我在莲香楼见到的鸡、鸡。。。”虽然他说话也不能完整,但打仔洪却一点也不惊讶,微微打量了这老人几眼,随后走上前去,左手三只手指搭在右手手背,躬身道:“老联六辈弟子洪带妹拜上白太叔公。”
那老人看着打仔洪的双手片刻,才点点头,道:“洪带妹职司‘老联’武执事行刑官,果然是礼数分明、论尊叙辈,‘细眼昌’确实是有知人之明。”打仔洪指指龚千担、鬼仔谭二人道:“这两个后生也算是洪英七山新入的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而对太叔公无礼,还请您不要见怪。”
鬼仔谭何等聪明,话头醒尾,待打仔洪说完已经猜得个八九分,连忙上前跪在这老人面前,恭恭敬敬道:“弟子谭尊尼,叩见‘洪胜’白太叔公!”龚千担尚在一旁莫名其秒、一头雾水,道:“鬼仔谭,你说什么白饭鱼?”打仔洪哈哈笑道:“千担仔,你还以为面前这位是你在莲香大茶楼见到的那位所谓鸡康太叔公?”
龚千担摸了摸头,还是不明所以,鬼仔谭对他道:“千担兄,这位根本不是鸡康太叔公。他系‘洪胜’同‘关帝厅’的三辈叔父‘白饭鱼’,文王茂亲传弟子、‘靓公保’前辈的过命兄弟。”龚千担盯着这老人,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就是白饭鱼?珠光街那个猪油顺太公说他思疑是什么白饭鱼偷了靓公保的遗骨风炉!”
那老人听到这里勃然大怒,道:“珠光街那个才是短命种‘王继康’!这个鸡康含血喷人,冤枉老子!我同靓公保当年亲过兄弟,他受擒赴义之后我还冒死要将他遗骨抢回,我又怎么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说道这里他就等于亲口承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