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等人落到实地,就见月夜正被那条黏糊糊五花斑斓的舌头拖行,顺着巨舌望去,不由个个骇异,原来面前趴卧着一只十几丈高、山丘般大的巨型蟾蜍,浑身上下疙疙瘩瘩、红绿相间,一张一合的阔口好似黑黝黝的山洞,两只凸鼓的圆睛透出邪恶的红芒。
眼看月夜就要血禅吸入腹内,玄婴情急之下魔刀挥出,刀伸十丈斩向缠着月夜的舌头。
血禅见魔刀斩到,舌头一甩,连带着月夜一起砸向玄婴,玄婴投鼠忌器,连忙收刀后撤。
玲珑早已举起照妖鉴,对准血禅双目之间照去,“嗞”地一下,血禅头上冒起一股青烟,发出一声蟾鸣,身形骤然缩小了一半,同时不由自主放开了对月夜的缠绕。
月夜一经得脱,纵身回到红莲身畔,直吓得脸色煞白,险些就成了血禅的口中之食。
玲珑见照妖鉴对付血禅效果真是不错,于是兴奋起来,一下一下向血禅照射。
谁知半空中突然探下来一只手掌,一把将照妖鉴攫了过去,玲珑大惊,抬头一看,呼道:“大道祖师!”
红莲等也循声望去,就见半空中站着一位索命阎罗,白发银须,面目庄严,身披金色宽袍,一派王者之气,正是大道祖师,手中还握着玲珑的照妖鉴。
没有了照妖鉴的照射,血禅缓过一口气来,晃身化成人形,仍是个胖大的僧陀模样。
血禅对大道祖师施了一礼,道:“此镜委实是我的克星,多亏道兄及时来援夺得。”
大道祖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在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对付几个小辈都如此缚手缚脚,能干什么大事?”
血禅闻言不由大怒,心道:‘他们不是也曾落于你手?不是一样逃了?’不过血禅对大道祖师的敬畏由来已久,所以只敢生闷气而不敢发作出来。
大道祖师对红莲道:“红莲,还认识我吗?”
红莲冷笑道:“堂堂昆仑宗宗主,九大连城的盟主,红莲岂敢不认识?”
大道祖师点头道:“好!既然还认识旧时盟主,那还不速速归附?本座仍着你做九大连城的护法长老。”他已看出红莲乃是地水火风的头领,收服了红莲,玄婴随风等人自然一起归顺。
红莲听了思忖不语,其实她心中乱如麻团,此刻己方五人虽说地水火风可以联手,但究竟联手后威力如何毕竟是个未知,而对方不论是血禅还是大道祖师,都是当今道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此前还有照妖鉴可以压制血禅,如今照妖鉴落于大道祖师之手,血禅就没有了顾忌,此消彼长,自己一方只怕绝无胜算,更何况大道祖师的实力红莲早就知晓,在做九大连城护法时也曾见过他的一次出手,自己简直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如果不能想出一个脱身之法,五个人只恐都要葬身在神山上。
大道祖师见红莲半晌无言,以为她有了归附之意,遂取出异物掷与她,并道:“此物原属于你,本座从崂山宗出云子之手偶得,你若依允,便还了你吧。”
红莲接过一看,是一副羊脂玉簪,当下不禁泪盈于眶,这正是她当年交还给崂山宗的本命法宝——战甲。
红莲手抚玉簪,忽生一计,低声对身畔的月夜道:“我一发令你们火速下山,去龙虎山寻九劫道长。”
月夜不解其意,道:“师姐······”
红莲急急道:“没时间解释,走!”走字一出,红莲将玉簪抛在空中,口里念了句咒语,玉簪陡然碎裂成百余十枚细小的玉片,玉片如斗转星移,纵横交错,转眼间化作一件玉甲战衣,战衣落下罩在红莲身上,白光闪动间,玉甲已变成几近透明的云纹软甲,紧贴着红莲肌肤,软甲之外一百二十八朵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