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梁仲山真不是东西,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曾经叫她姐姐出来保媒娶我们琦儿呢,幸好这事没成,最后是童明俐嫁了他,曾有传闻说过年期间夫妻俩就闹了分居,肯定是童明俐那时候发现这个梁仲山是个银样腊枪头,又宠爱美人胜过妻子,这种表面风光内里无耻的男人简直叫人唾弃,真是庆幸我们琦儿逃过一劫。”
“就是,真是异想天开,两个人辈分就对不上,幸好最后没办成,若是办成了,如今遭罪的就是我们琦儿了,光是想一想就身上打冷战。”
“可不是嘛,童明俐替我们琦儿受了这份罪,又带出来那么重要的一条消息,母妃,我们总要给她点回报,而童氏一族不知前情,只会感谢我们帮了童明俐,说不定事后还会更亲近我们。”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你有什么详细想法?”
“既然童明俐有心与梁仲山划清界线,甚至都不愿意回去服侍送终,他们夫妻俩的关系恶劣成这样,我在想倒不如帮童明俐脱身出来,随她自行改嫁好了。”
“这是要我与皇后保持一致?”
“母妃,求您了,就这一次。梁氏父子得意忘形惹到我们,我们就要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钱袋子给我们珉儿,妻子也跟他分手,还要带走她自己的嫁妆,叫他梁仲山落个人财势空空如也,光着身子走黄泉道,他欺负我儿子女儿,一点好处都不留给他。”
赵贤妃被女儿逗乐了,没有多想就点头应允了。
“好,依你,都依你。”
“谢谢母妃,都是女儿任性,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女儿,也只好得罪弟弟和弟妹了。”
“不怕他们,你弟妹更不敢到我这来哭诉,梁仲山干的丑事我要是表示支持,那我在宫里岂不要被人指着鼻子取笑我是非不分?何况我那好儿媳自己也没少给弟弟漂亮的美人,简直是鼓励和纵容他纵欲,她敢在我面前哭一个试试看。”
大公主喜得眉开眼笑,撒娇地扑在母妃肩头,“还是母妃厉害,接下来就有劳母妃了。”
“放心好了,我几时让你失望过?”赵贤妃自信地打下包票。
大公主再三感谢母妃,与此同时,太医院里,梁仲山病情开始恶化,他出现了轻微浮肿,这是肾脏坏死的症状,来探视儿子的老梁夫妻紧张不安地与太医们在外面说话。
以为自己只是被人打伤的梁仲山他到底不是白考的进士,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圣人已经革了他的职,夺了他的功名,但学问底子在这里摆着,他光是留意太医们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自己情况有点不太妙。
而当梁仲山追问家里派来服侍的奴婢自己的病情时,那些奴婢都摇头不肯说,她们的这个反应更让梁仲山深感不安,大喊大叫地要见太医,要见父母和姐姐。
老梁夫妻急急忙忙回来安抚儿子,而他姐姐豫王妃则在王府里给弟弟准备后事,并安排了王府的府兵到娘家守着,禁止童家人上门取回童明俐的嫁妆,如果童家人敢冲撞府兵就以罪论处。
在父母的眼泪面前,梁仲山终于得知了自己的真实病情,整个人都崩溃了,绝望地大声吼叫,直叫得嗓子沙哑,声嘶力竭。
太医院里从太医到底下的杂役,没有人同情梁仲山。
当事人他们自己闹腾着,白蔻安安心心地忙她的生意,平板玻璃的产量越来越多,已经开始在按订单出货,客商里面有直接买原玻璃的,也有想买成品镜子的,都是大生意,都要侍候好了,而不适合做镜子的瑕疵玻璃都拿去铺温室,眼看着第一个温室就要完工了,白蔻心里也是很激动的。
等她从工场回到府里,晴兰给了她一张纸条,是看守若语和兰珠的侍卫留下的,纸条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