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一直记着昨天宫长继的话,如果白蔻得到了秘药会来请假,药物中的毒素损伤她的身体机能以及她休养生息都需要时间,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无事人一样康复回来的事情,顾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等着看白蔻几时向他请假。
白蔻回到自己屋里,在厅堂的桌上看到了她的包裹,打开来正是她买的秘药,还有一张煎药和服药说明,于是藏到了书房里,卧室不安全,容易被人发现,书房里相对好些。
而那张说明除了讲了煎药的注意事项,还特别提到因为使用了一些有毒的药材,当药效发作的时候会伴随不亚于生孩子一般的痛苦,事后还需要时间调养身体,最少要坐个小月子,否则易落下别的妇科病根,但保证一劳永逸,吃了药后的怀孕机率万中取一。
这样一条说明就让白蔻感到有些犹豫和烦躁了,她没有时间来坐小月子,一个小月子最少半个月,她怎么可能半个月不对外露面,何况她也请不到这么久的假。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麻烦的前期准备,还真只有妓馆的老鸨们乐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一劳永逸,然后手下的窑姐儿们就能专心赚钱,大户人家的婢女侍妾还有着生育的用处,不能这么直截了当,每次只能用事后汤来避孕,好处自然是可以随时停药备孕,但其实这种药也有漏网的几率,而且连续吃上几年一样会不孕,搞不好还会因为宫寒导致严重痛经。
白蔻不自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考虑到底吃哪种药,她现在身体很好,初潮来过了,并不痛经,她不想乱吃药让自己痛经,她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体验这种感受。
左思右想之下,白蔻还没有做出决定,她想来想去,最能一劳永逸的做法还是她赶紧拯救自己脱身而去,彻底摆脱现在的身份,自然就不用担心吃什么药以及怀孕不怀孕的事情了。
确认药包藏好了之后,白蔻洗脸更衣,无事人一样地重新在顾昀面前露面,讨论今天与原料商们谈事的收获。
顾昀同样佯装不知道白蔻收到一个包裹的事情,他不问也不好奇,起码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他在等着白蔻来向他请假。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处理完他们今日的正事,吃过晚饭后,顾昀去宫长继家里练球,被宫长继逮着追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顾昀一脸沮丧地告诉他白蔻收个包裹的事情。
“她拿到药了?”
“不知道,她没跟我请假,也许不是药,只是她自己用的东西。”
“要不明天你早点回来,趁白蔻在工场未归,你溜进她房间检查一下?你应该认得几味药材吧?”
“还行吧,常用药我肯定认得。”
“这种药方子不会用到稀罕珍贵的药材,但一定有毒,或者是明确规定女人忌用的药材,你留意一下,找到一样那药都不能吃。”
“我要是找到了我就直接把药扔了,我就等着她来找我兴师问罪。”
“别大意了,你就算扔了她辛苦买来的药,别忘了她还有别的选择。”
“什么东西?”
“侍妾通房她们完事后喝的事后汤啊,这药在谁手上管着?”
顾昀的脸色又瞬间惨白。
“……在白蔻手上!”
宫长继无奈地摇摇头,拍拍顾昀的肩膀表示宽慰。
“好吧,起码这是事后汤,做了才喝,不做不喝,我看你还是赶紧跟白蔻坦白你上次就是开个玩笑吓唬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觉得她大概不会相信男主子的许愿。”
宫长继眉头微皱,抱起胳臂,“你们两个人有意思啊,你说话她打折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