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过来。
顾旭和顾昀连忙端正站好,向圣人请罪。
“以前的家务事现在不提,只说昨天这事,到底起因是什么?顾婵几时和白蔻有了交集?”圣人问道。
“这个……”顾旭瞥了顾昀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不禁有几分忐忑。
“回陛下,这一切的起因,都跟前几天杨思远父子俩状告唐林受人指使去大成府设局陷害豫王有关,唐林是白蔻的大姑父,经堂审后证实是诬告,唐家人为了自家名誉于是反诉,府衙判了唐家胜诉,要杨家赔银子,顾婵这几天又正好在娘家小住,作为杨宓的妻子,她觉得这事一定是白蔻在背后唆使,就想找白蔻谈谈,要她收手,然后就发生了昨天的一幕。”顾昀拱手作揖,将整件事情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
圣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
“简直胡闹!顾婵身为妻子,不知道劝阻公爹和丈夫做傻事,还有脸胡乱牵扯旁人?”
圣人用力一拍桌子,手边堆得高高的一撂奏本受到震动,哗啦一下倒了下来,甚至有几本掉到了地上,喜公公忙弯腰去捡。
“陛下息怒!”顾昀和顾旭忙劝。
“顾旭,你父亲顾云宽在外地任上照顾不到家里,你身为家中长子就是这样照料家庭的?任由母亲和妹妹胡乱生事你却毫不阻止?”
“臣知罪!请陛下息怒!”
“顾旭,你今年庶吉士任满,朕会让吏部仔细考虑你的将来。”圣人两根手指挥了挥,“下去吧。”
顾旭的身子猛地一抖,深深地低下了头,长揖到底,“谢陛下,臣告退。”
顾昀以为他也要退下,刚抬手准备行礼就被圣人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默默地看着顾旭一个人先走。
御书房的大门重新关上后,圣人才再次开口说话。
“顾昀,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都是家务琐事积累起来的寻常矛盾而已。”
“矛盾?朕看着可不像,都快要成恩怨了。”圣人的手指在桌上轻弹,“你们二房怎么如此混乱?”
“陛下,臣身为晚辈不好说长辈的坏话,二叔不在家,二婶当家,顾旭又是个自恃男子汉身份不屑参与家务事,凡事都是二婶一人说了算,不顺她的心她就不高兴。”
“所以打死五个丫头的事,是你二婶亲口下的令?”
“正是。十二个丫头,除了一个因为肋骨断裂插入内脏而死以外,另四个怀疑有可能是照顾不周而死,剩下七个身上都有伤疤和一些残疾。当时臣收下那七人之后,白蔻过去探望,才知二房下人已去撵人,又闹了一场,幸好二叔当时在家,有他作主,事情才算是圆满收尾。”
“这事是几时发生的?”
“就是白蔻救了小皇孙,太子和太子妃即将来家做客的那几天。”
“你把这前因后果完整地讲一遍,刚才朕没听明白,生个女儿两边母亲吵架是什么意思?”
“是,容臣细禀。”
顾昀思索了片刻,打了一个腹稿,慢慢地向圣人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一直讲到甘氏拿嫁妆参与农场股份但实在无力继续投入只得放弃,退股换钱给顾婵准备嫁妆和应付生活开销,至于别人拍顾旭马屁送的钱物也是大头入了顾二夫人手上的事也没隐瞒。
“既然这二房这么让你们不省心,就没想过怎么办?”
“实话对陛下说,我们有心分家,但三位老爷都是祖母所出亲生子,若提分家,难免伤她老人家的心。”
“你回去跟老人家说,二房在诚郡王府撒野,最终源头牵扯到豫王赈灾的案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