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回到自己到里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仔细地把自己打扮好,然后打开一个上锁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形的锦盒,再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有一根女簪,簪头是螳螂。
当初宫里年赏,赏下来的一双男女式螳螂簪,男簪顾昀天天戴着,牢记螳螂在文化习俗中的寓意,除了撩拨白蔻,没招惹过别的任何女人,他连丫头们的夜晚值夜都取消了,就怕丫头半夜爬床。
顾昀仔细检查了簪子,完好无损,并没有因为闲置了这么久而有什么裂纹,他高兴地收回锦盒里,锁好小箱子,带着这锦盒出了门。
晔国公府的大门已经是人头攒动,街坊四邻们都来道贺沾沾喜气,顾昀一边与他们应酬着一边挤出人群奔了斜对面的王府,那里同样也是大门口挤得水泄不通,管家喜笑颜开地在门外应酬,顾昀跟他打了个招呼,得知王爷王妃接了喜报后就回衍王府向老王爷和老王妃报喜去了,今天回不回来也不知道。
于是顾昀直奔了白蔻的小院。
内宅之中还是很清静的,顾昀走到白蔻的小院外,见院门虚掩着,四周也无人,他轻轻推门进去反手将门重新掩好,先侧耳听听院里动静。
安静得只有顾昀自己的呼吸声。
顾昀开始有点担心白蔻是不是又外出了,而且也不见小叶子出来,于是他清清喉咙,用一种欢快地语气,一边往上房走一边喊。
“白蔻,在不在?我来陪你聊天了!”
然后,就听卧房那边传来白蔻一声“我艹”的惊呼,然后是椅子与地砖摩擦的嘎吱声。
听这声音就能猜到白蔻趁着无人在卧室里不知道做什么,顾昀撒腿就往上房跑,无比灵活地抢先蹦进了门。
白蔻穿着中衣中裤,双手扶着门框站在卧房门口,头发上包着头巾,显然是刚洗了头。
“我说顾世子,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通报?”
“我敲过门了,门是虚掩的,小叶子不在。”顾昀已经学会了怎样把真话和假话混在一块儿说的技巧。
“你接完了喜报,不在家里待客跑来想干什么?”
“我说了今天陪你聊一天,我说到做到。”
“那你想清楚自己先前错在哪了?”
“没想清楚,还是不知道,所以我带赔罪礼物来了,看在礼物的份上,我错哪儿了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顾昀捧着锦盒,笑眯眯地走上前去。
现在三月了,阳春三月,上半年不冷不热的最好月份,白蔻这会儿又只穿着中衣中裤,顾昀居高临下,透过微敞的领口能隐约看到里面肚兜的颜色,光是想象一下都勾得他心神荡漾。
白蔻见顾昀突然目光****,马上捂紧自己的领口,顾昀只得遗憾地舔舔嘴巴,白蔻顿时火大起来,抬脚就踢。
“臭流氓!臭色狼!”
顾昀自知理亏,嬉皮笑脸地躲闪了几下,然后瞅准机会,双手拦腰一抱,就把白蔻高高举起扛在了肩上,大步地进了卧室。
卧室里原本的躺椅换成了软榻,顾昀一点都不在意白蔻的小心机。
简直小瞧了胖子的体重。
顾昀第一次对自己增长的体重感到自豪。
“放我下来!早上的账还没算完呢!”
“现在算,现在算,你看我不是过来了嘛,我们俩慢慢算,算一天都没关系,想算多久算多久。”
顾昀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把白蔻稳稳地放在软榻上,他也跟着在边上坐下,压下上半身,一只胳臂横过白蔻身体撑在榻沿,以防白蔻滚冬瓜似地从另一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