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的伤可好些了么?”王全义甚是关心的问道。
“阿义,你怎么会在这里?王伯呢?怎么会同意你来这儿?”杜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忽略王全义的问题,抓着他问清楚。
王全义看到杜蘅还是如此的不好意思,面对心仪的对象,总是抹不开脸。脸红着不说话。
“阿义,你可知你选择的是怎样的路么?你可知你来到这军队,你的命就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要不我去和玉楼叔说,让你回去。”杜蘅看到这样的王全义瞬间急了起来,怕他根本没有想清楚,凭着自己的思绪随心所欲,却根本没有权衡利弊,一股脑儿就跑来了。
王全义本来一开始还听着杜蘅再关心他,挺开心的,可是怎么说着说着却是要让他回家,他一听也着急了,“阿衡,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爹他也同意了。”
杜蘅听了他这话一停顿,想起闻起说他是为了她,有些唯唯诺诺地开口,“你是为了什么进来的?”
王全义怎么可能和杜蘅说,对,我就是为了你而来,为了配得上你,甚至是娶不到你,也能站在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的地方。
他想了想,稍微斟酌了下,“阿衡,当初你和神医走了之后,有一群官兵好似是来村子里抓你们了。我阿爹,他被那一群人抓了,当时我只觉自己无能,特别的无力,”叹了口气,特别感慨的继续说,“我当时就在想,我不会读书,不能像阿治那样,当个官老爷,但是我身上还有些拳脚功夫,我能来这军队啊。我要保护我阿爹,我想我的家人不用害怕那些人,也许…就只能靠这个了。”
杜蘅听完,特别觉得脸红耳燥的,是她的事祸害到了他的家。
“阿义啊,你觉得岑家军如何?”杜蘅想她只能在这方面能够帮忙王全义了,帮他尽量的在这里立足。
王全义眨眨眼,觉得杜蘅问的这话有点奇怪,“我其实只不过才来了岑家军三个多月的时间。”
杜蘅却道:“由玉楼叔管着岑家军,我是放心的,岑家军也不会一直任由边城的将领欺负。”
“岑家军是由已去世的老齐国公一手建立起来的,老齐国公是先帝时期的军师,统帅千军万马,才能十分了得。岑家军在他的手中壮大,岑家军的身后就是齐国公府,而今的齐国公府,还在圣上的隆宠之下。之后呢,老齐国公将这军队传给了他的…三儿子大将军岑迭手中,半年多前,我想你也有耳闻,监军唐晟卖国通贼,将军情卖给了匈奴左贤王头曼。”杜蘅将有关岑家军的一些信息向王全义娓娓道来。
“因军情泄露,导致少将军岑歌中了埋伏,大将军前来救援而受重伤,不治身亡。而此次我们算是报了仇,你要记得,岑家军奉行的一句话就是,犯我者,虽远必诛。”杜蘅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不带感情的叙述这一切。
“玉楼叔,是岑家本家中的子弟,如今岑家军的掌权者是京城的长安侯爷,这个长安侯爷是大将军岑迭的继子岑踏远,他原先是现任齐国公的三子。”
杜蘅定定地看着王全义,不知他听明白了没,没想到王全义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阿衡,你也是岑家人?”王全义听到岑将军对神医说杜蘅是他的侄女,便记在心上,耿耿于怀。
杜蘅迟疑了片刻,决定和王全义说半真半假的话,“我不过和他们有些血缘关系。”
王全义眼神微暗,自己如何才能配得上阿衡啊。
“阿义,我前下说的你可要记明白了,你跟着玉楼叔没什么问题,玉楼叔是一个良将,也是伯乐。而上阵杀敌,不光是要勇猛,更是要动脑子,有谋略。”
“当初千军万马,先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