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水面上一连漂泊了十几日,岑踏歌感觉身子要酥软了,只想要赶紧脚踏陆地,蹦蹦哒哒。
好在昨日六哥派人告诉她们明日一早就能到达直沽转为陆路。
今晚岑踏歌陪在老夫人的身边用膳,岳前如也在侧旁做伴。
“外祖母,我在这船上都呆腻了,”岑踏歌嫌弃的夹起桌上的红烧鲤鱼块,“天天都少不得要见到它。”
老夫人乐呵呵地一笑,“难为我们家乖孙了,明日我们就上岸了,让你六哥、你五表哥带着阿如和你啊,去尝尝这直沽的小食,正好我们也要在直沽休整一日。”
岑踏歌开心地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外祖母,我知道直沽有一个好地方,那里的吃食最是地道正宗。明日让六哥派人去买几份头面回来。让您尝尝鲜,也犒劳犒劳大家,这十几日大家都辛苦了。”
老夫人手指点着岑踏歌的额头,“你倒是会收买人心。”
“这是叫做讨好外祖母,谁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呢。”
···
天色渐晚,岑踏歌携着岳前如一起告退出来,岑踏歌看着这月朗星疏,便邀着岳前如一起在甲板栏杆旁赏月。
“表嫂可不知表哥小时候是多么的奸诈!外祖母赏我的饴糖、糕点,多半是他从我手上骗走的,可叹当时,我还傻乎乎的偏偏还硬是偷偷都要全塞给他。可是他拿了那饴糖却不办事,总是撇下我,自己一人去玩,我呢?当然不能这样轻易的饶过他,我老是在外祖父面前告状,让外祖父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他以后就长记性了,收了我的贿赂就得办事,我想他小时候最头疼的就是我怎么又来黎山了。”岑踏歌揭着杜承颐的短,惹得岳前如一阵偷笑。
别看杜承颐人前一副谦逊模样,可是肚子里装满了坏水。
“我也总是缠着五表哥,其他表哥里,就属五表哥待人最真诚,也最会哄人开心,表嫂可别上了五表哥的当。五表哥最是喜欢护犊子,表嫂你知道护犊子是什么意思吗?护犊子啊,就是老母牛护着自己的小牛儿。”
岑踏歌的解释让岳前如开怀大笑,这母牛指的不正是觉英么。
“所以啊,不管怎样,表嫂都应该站在表哥的这一边,相信表哥所做出的决定。也许表哥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但是你只需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就成了。”岑踏歌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岳前如听的云里雾里,这已经是第二次岑踏歌提起觉英有着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阿蘅妹妹,你所言···”岳前如正想问出口来,岑踏歌所说的意思。
突然岑踏歌拽着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接着把她推到了船舱边后,转回身一把拉住跟在两人身后的丫鬟扯了过来。
一支利箭破空飞来,直直地射在了离她俩不远的船舱上。
接着一阵‘兵荒马乱’之声传来。
“河匪来了···”
“快跑啊···”
岳前如脸色瞬间煞白,不知所措的看向岑踏歌。
只见岑踏歌皱着眉头,侧身倾听。随后又四处观望,在不远处看到了六哥和五表哥所在的船,那艘船上早已经火光冲天。而他们现在所待的船上却是一片黑灯瞎火。
岳前如顺着岑踏歌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惊呼出声,“觉英···觉英还在上面呢。阿蘅···觉英,觉英他···”
岑踏歌一把拽住岳前如说道,“表嫂,别担心,表哥那还有护卫呢,我们当务之急是去找外祖母。”
岳前如似乎被岑踏歌镇定自若的神情所感染,她迫使自己不去看觉英所在的那艘船正在发生着什么,阿蘅说的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