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何承福,师承孙永寿先生,如今代为管理座‘御井茶楼’,今天的斗茶大会,就由何某主持。”中年男子简要地开了个场。
场中众人显然都知道何承福的大名,露出钦慕的神色,何承福可是继孙永寿老先生之后,最有可能成为国家御用制茶大师的人。
有这样的人坐镇,今天的斗茶大会一定更加精彩。
何承福继续道:“接下来,斗茶大会……”
“慢着!”
严义山突然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止住了何永福后面的话。
“严义山,你又要玩什么花样?”不鹏冷笑道。
“严义山,你不会是怕了吧?怕了今天就别斗了,你们淮州的乡巴佬,连茶都不会品,就应该躲在家里喝二锅头,别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刘大成阴着脸说道。
众人一听,立即大笑起来。
江州商会的众人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口气,听刘大成这么一说,无不痛快。
而且,事实确实如刘大成所说。
淮州民风彪悍,出了不少像万道奇与李剑一的能人异士,但大部分还是好武不好文,不兴喝茶这种雅事,严义山却非要跑来参加今年的斗茶大会,众人心中早有鄙夷的意思。
“严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何承福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不满,显示出品茶大家就有的从容。
“何师傅,请稍等,我有一位朋友还在厢房中,正好请过来一坐。”严义山笑道,手掌在胸前拍了拍。
掌声刚落,走廊中就传来了一阵爽朗浑厚的笑声:
“哈哈!严老弟,我都说了,我只是在旁边看看,你非得把我请出来不可么?”
众人立即转向门口望去,只见光亮之中,走进三名高大的壮汉。
中间的一人,留着浓密的虬须,身材孔武,国字脸,横字眉,如同下山黑熊一般,背负着双手,虎视狼顾地扫视着在座中的每一个人,不怒自威。
“应天海!”
“越州首富!”
“他怎么来了?!”
“应天海不是在越州吗,他来江州做什么?!”
“难道应天海也想要进入江州分一杯羹?”
“这下不妙了,光是一个严义山已经够江州商会对付了,这个应天海更是不好对付!”
江州商会的众人立即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这应天海是什么身家,众人还不清楚吗?
淮州与越州因为经济起步比较晚,更容易形成一些地方龙头大企业,淮州与越州这两个地方,就分别由严家与应天海盘踞把控着。
应天海在越州发家,人称“应半州”,控制着江越地区的丝绸、贸易、建筑等行业,实力之大,可想而知。
但江州就不同了,江州靠近东边的海州,沾上了改革开发的春风,商业发展比较快。
因为经济的多元化,江州的众多企业中,没有绝对龙头老大,之前都是各自为战,后来随着周边几个州的企业进来,为了抵御外来竞争,江州的企业才慢慢聚拢在一起,组建了江州商会。
这次严义山与应天海双双来到江州,恐怕是来者不善,看上了江州这块肥肉市场,进来分上一块吧!
马一行与刘大成等人相视一看,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之色,眉头不由暗皱。
看来今年的斗茶,没有往年那么简单了!
严义山见应天海来了,起身大笑,立即上前去,把应天海迎到中间的主座上,客气道:“应老板都亲自来了,请上座!”